开车的黄达道声祝贺:“恭喜老板和程小姐,江叔知道肯定很高兴。”
程安宁这才问:“你也认识江叔?”
“江叔是我家长辈,我们是亲戚。”
“真的?江叔现在怎么样?”
“老样子,清醒的时间很少。”
程安宁侧过头问,“周靳声,你什么时候会去探望江叔?”
周靳声微抬眼,“你想探望?”
“嗯。”
“不用,去了他也认不出你。”
程安宁努努嘴,“那你什么时候去一趟?”
周靳声单手撑着下颌,“有空就去。”
“你这不是废话吗。”
黄达说:“程小姐,老板说的没错,江叔连我都认不出来,更别说您了,老板给江叔找的疗养院是很正规的,有专业的护理人员照顾,不用特地跑一趟。”
周靳声的手机响起,是徐东扬打来的。
程安宁没再说话。
徐东扬打来电话恭喜周靳声的,“靳声,听说你和程小姐领证了?”
经过一段灯光昏暗的路,车内光线暗下去,周靳声的面容隐匿在黑暗里,深沉、神秘,令人捉摸不透。
“消息灵通,这么快知道了。”
程安宁听到周靳声语调冷冰冰的,没有波澜起伏,她回头看他,他有所感应,抬眼看向她,抬手摸摸她的头发,动作说不出来的温柔。
手机那头是徐东扬不阴不阳的语调,“恭喜恭喜,终于得偿所愿了,可算抱得美人归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