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感觉很快就消失,随着徐有功拔腿走向厅堂,元理被他拉着手,一起拽走。
“哎,你……你这什么意思啊……你说什么?”
对此,徐有功仿若未闻。
只是笔直的走到几案边。
案堂上散落各处的算术,图案,审案堂录。
徐有功翻找着自己想要的,直到所有纸张若落雪纷纷扬扬,台面上,只剩徐有功所需要的案卷。
把一切线索全部拼凑在一起,户册团貌记录,人牙婆蓝皮书,元理算数,人皮上的洞,消失的员外和新夫人出现的时间……以及那些“错误的画”。
案发开始到如今,一切若飞雪般点落在徐有功的天灵,清凉,沁骨。
“人不可能都一样……”
“但是元理,你又帮我找到了其中原理!”
“人,是可以一样的!”
徐有功的一句句,让元理表情愈发的糊涂,“不是,徐有功,老徐,徐大哥,你……这该不是跟我一样犯病了吧?你别吓唬我啊!三哥——三哥你在哪啊!”
元理的大叫止与徐有功的冷眸,“你不就是想让我与你揭开谜底么?”
元理愣了下,好像终于明白一点点:“你在说案子?”
徐有功冷冷旁观许久,也许元理装的实在是太真,以至于他又陷入困境,难道,元理不是派来的?可是,他所说的却……跟他查到的一样。
“也罢。”
审讯元理这件事,徐有功抓不到一点证据,丢下他,余光里看他不断地搓手,顾自走去庭院。
夜晚繁星,长风瑟。
徐有功办案不多也不少,独此案,让他感到某种莫名的无力,他尚且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不是李素节,只觉胸中有股气郁难平。
他知道那是什么结。
是明知道背后有人在作怪,用的妖魔鬼怪的招数。
可是,他却无法将其绳之以法。
他因此痛苦,郁结。
月色清冷。
霄归骅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只是如今案件深入,他实在不想把她卷进来,少有主动走过去,低声道——
“三妹,天一亮,我会结束此案,从此,你爱去哪去哪,别再跟着我。”
霄归骅惊讶,“天亮就……我不走。”反应过来,顿了顿又问:“二哥,已经有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