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为这事伤了和气嘛。”
众人一人一句,主要是武将拉架,文人劝说,大家都干自己擅长的。
这话听得皇帝暗暗点头,就是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搞得那么僵持做什么?
结果这一劝没劝好,反给劝火了。
老太师气得脸红脖子粗:“什么叫让就让了?我看上她多久了?要不是你们不让,我早收她当学生,三个月下来能教多少?”
“至于让她现在看到天气预报,还在那嫌弃鸡肋吗?建个摘星台花了一万两,请他出山前前后后花了八千两,而它只要一点瓜能,那就是不要钱啊!”
说起来,他就心痛。
大盛开国一百二十七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不要钱的大好事呢,结果没了,没了啊!
老太傅脸色漆黑:“学生和夫人一样,没有让不让一说,再说翻脸了啊!”
皇帝:“……”
百官:“……”
糟糕,戳到老太傅被抢心上人的雷点了。
虽然他们觉得让学生和让夫人之间扯不到一块儿,可每个人脑回路不一样,他们也没法硬掰,再说下去就成火上浇油了。
这下,皇帝伤脑筋了。
帝师不能随便收学生,可以老太傅的身份地位,也不该收楚婳的。
原本他是打算让两个人吵一吵,吵到不可开交,他再出来打打太极,两个都不选,选一个其他人,结果一不小心就翻车了。
本来就坚定的老太师来了火。
本来就是凑个热闹的老太傅也来了火。
打都打了,谁都不肯放弃,可楚婳只有一个。
就在这时,户部尚书神来一笔:“你们在这打出狗脑子,楚婳也不一定要你们啊。”
“……”整个御书房都沉默了。
是啊,吵啥呢?
户部尚书好心出了个主意:“要不你俩先随便教一点,看她更喜欢哪个老师?”
皇帝不乐意。
这不是瞎搞吗?一个太师,一个太傅,哪有教同一个人的道理?
他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因为楚婳抄家太多,给国库带来太多钱财,户部尚书已经完全站在楚婳那边了?
楚婳要是个皇子,还能阴谋论一下她暗地里结党营私,拉拢了户部尚书,可她谁都没看上,没站队哪个皇子,阴谋论她纯属白搭。
老太师和老太傅也不乐意。
他的学生凭什么让死对头教?万一死对头夹带私货,把他的学生教坏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户部尚书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万一她两个都看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