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开始面面相觑。同时望着他。
她看得出来,他是他们的头儿。这些人看起来个个武艺高强,不过她不怕,能在她的暗器下逃过去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爹,而那次还是她故意放水的。
“一百只鸟,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我要是做到了,你就把你手上的暗器卖给我?”这人道。
原来还是想要她的袖驽,也没有什么不可以。这袖驽对她来说其实也就是发挥出了一般般的水准,反正她自己用箭射,一个时辰也射不到这么多,他们能捉活的给她做练暗器的靶子,这买卖也划得来。
她点头。
他微笑,然后就与那四个凑头商量去了。
然后也没打招呼,几个人就很快分方向掠入了楚子。
她在墙头吃着葵花子等待,半斤葵花子都磕没了,也没见他们有动静,猜想许是溜了,正要下墙,又听树叶唆唆地响起来,他们回来了,一人手上拎着串成禾雀花一般的一摞叫叽叽的麻雀。
“一共一百零三只。多出来的三只就当是送的了。”他笑道。
这简直不可能,就算他们人多,可终究鸟是活的,又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捉到这么多?
但一只只数下来,的确是一百零三只。
她以为他们下了迷魂药之类的作弊,抽出十来只查看它们的眼睛,又全无异样。
“好吧。”她老没趣地说道,然后把手上袖驽给了他。
“素君?“他低头看着袖驽柄上刻着的名字,信口念出来。
“我说过了,叫我姑娘!“她不满地瞪圆了眼睛。然后把它夺回来,从袜子里抹出把两寸长的小刀,唰唰唰把名字刮去了。
他笑起来,冲她规规矩矩作了个揖:“在下萧铭山,谢过姑娘。“
原来他叫萧铭山。
这个萧铭山,他年纪都能当她叔叔了,却还来眼红她一个小姑娘的玩意儿。
她以为这只是个意外,很快就会随着时间归于平静。
然而暗器出门后翌日,街上就传来南边淮阳军军攻入临安城的消息。
爹爹却说淮阳军军领袖是个英雄,还是大英雄,他在金陵南郊起兵,三年间已经发展到拥有十万大军了,麾下还有无数良将谋臣,是对抗朝廷官兵的众多起义军中的主力军。他们一来,整个临安城的百姓别提多么高兴。
他想去从军,想要跟着淮阳军军去推翻这个腐朽的王朝,可是又担心她。
她说:“那我也去。我也学木兰,光荣从军。“
龚老爷子考虑了两日,喝了两壶镇上老李家的烧刀子,然后带着她锁门去了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