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序装模作样的揉耳朵,一副被她吵到了的模样,悠悠吐出几个字,“蛮横姑娘。”
姜芷妤正要走,闻言瞪着圆眼睛扭头看来,“沈槐序你良心呢!忘了昨儿是谁照顾你的?!”
她哪里蛮横啦!
娇蛮之人分明是梁娇娇啊!
梁小司在旁,无奈道:“阿槐,莫要故意惹阿妤生气了,午饭娇娇会给你送,你好生休养。”
沈槐序与梁小司同年生,只梁小司大他半月。
姜芷妤听她阿娘说,兰茵姨当年住进来时,怀着七个月的身子,身边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沈槐序出生时不足月,瘦的跟个猫崽儿似的,兰茵姨都没奶喂他,还是梁小司他阿娘,分了他的口粮,将沈槐序奶大的。
梁小司的后娘进门后,他日子不好过,也是沈兰茵让沈槐序将人带回家多照拂。
是以,他们二人之情谊,自不必言说。
只是今日怎瞧着,沈槐序对梁小司少了些对兄长的敬重。
“你们又未定亲,护的这般紧做甚?”沈槐序嗤笑道。
姜芷妤唰的红透了脸,怒喊:“沈槐序!”
她想说什么威胁他闭嘴,憋了憋,没想出来,气得扭头就走。
啊啊啊啊!
绝交!
谁要与这种说姑娘家亲事的混账胚子做朋友!
…
姜芷妤回去时,七岁的姜小二正囫囵吞的吃饭。
姜老三猪肉铺子事忙,早饭多是姜小二顺道给他送。
晴娘在王府做事,替主子管着铺子,用过饭,便急急去铺子忙活了。
姜芷妤气鼓鼓的坐下,吃了口鸭血汤,委实没忍住,凶姜小二:“你那两团头发扎得跟芦苇荡似的,委实碍人眼!”
姜止衡瞧她一眼,脑袋又埋下去大口吃饭。
他用脚丫子想都知道,他阿姐定是在隔壁受了气~
姜芷妤:“过来,我替你重新扎。”
姜止衡手笨的紧,七岁都没学会扎头发,寻常都是他阿娘替他扎的。只今早煮鸭血汤颇费功夫,这才没来得及,他只得自己团吧团吧将就着。
姜芷妤臭美,便是连发髻都比旁人扎得俏。只他向来享受不着,今日难得听她这话,姜止衡忙不迭的端着碗筷便跑了过去。
一碗饭吃完,发髻也重新扎好了,利利索索的。
姜止衡背着自己的小布兜,又拎起桌上的食盒,“我去上学堂啦!”
姜芷妤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自己慢吞吞吃饭。
也不知道高兴什么劲儿,她从前跟着兰茵姨读书识字时,可不觉着高兴,还不如在春晖堂跟着老师父认药材好玩儿。
刷了碗筷,姜芷妤便去猪肉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