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移过视线看向傅臣屿抱在怀里的苏棠溪。
浑身湿透的女人盖着外套,只露出一只芊芊玉手。
医生不敢多看,急忙让人安排进了急救室。
闻声赶来的周华生,看到傅臣屿浑身湿透还坐在急救室的门外时,目露焦色。
轻声劝道:“少爷,你还是先回去一套干衣服吧,不要感冒了。”
但傅臣屿脸上没有一点动容凝着急救室的红灯,下颚线微微收紧。
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满眼满心只有正在手术室里面的人。
周华生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五年来他一直跟着傅臣屿,看着他一点点扩张自己的商业敌国。
五年前,仅仅十八九的少年却碾压阅历比他多二十多年的父辈们,以绝对的优势站在财富金字塔的顶端。
可傅臣屿很少笑,现在,傅臣屿更加非池中之物。
从五年前到现在,苏棠溪当初一走,好像带走了傅臣屿所有的感情。如今涉及苏棠溪,周华生可不敢随意说什么。
幸好,只是几分钟后,急救室的红灯就灭了,苏棠溪被医护人员用病床推了出来。
“傅先生,苏**只是昏睡过去了,没有大碍。”
听到医生的话,傅臣屿一直紧提的心才放了下来。
夜深,傅臣屿不愿意走,就在医院守着,不料,晚上却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的陷入了梦魇。
梦里的一开始,他身处在举办婚礼的教堂。
苏棠溪穿着白色婚纱,手中捧着圣洁的白玫瑰,向他缓缓伸出手,傅臣屿奔跑上前,可就在他要握住她的手那一刻——
场景一变,苏棠溪穿着婚纱站在悬崖边,就好像随后都要跳下去!
傅臣屿惊慌不敢上前,向来临危不惧的他喉咙间都发出颤音:“棠溪,你过来,那边危险。”
闻声,苏棠溪回过头,对着傅臣屿残忍一笑。
“靠近你才是地狱!傅臣屿,你欠我的永远都还不清,我这辈子,下辈子,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你!”
“不要!”
傅臣屿大喊着惊醒,同时耳边响起周华生的一句:“少爷,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