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国。只要还有一人愿战,严家就不算死绝。”
这话有些大逆不道,有人冷笑,“怎么?你当这是你严家的天下了不成!”
张文潜脸色一变,暗中扯了扯严季初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话,自己却是怼上了刚刚说话那人,“钱大人真是好大一顶帽子!”
“严世子所言,不过指只要还有一人愿死守国门,严家人就不算白死,他们忠君爱国之精神,还有存续。”
张文潜为严季初辩解着,反质问那人,“倒是钱大人,听闻您近来跟京城六卫的总督军,刘总督,很是亲近?”
“张家小子,没有证据的话,你莫要血口喷人!”
姓钱的冷声呵斥,跟张文潜直接撕破了脸,“你这是污蔑朝廷命官……”
“哎!钱大人这话说的,我有说什么吗?”
张文潜直接打断他的话,很是无辜,“钱大人作为兵部侍郎,跟刘总督有事务上的交接,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我有说什么吗?我没说什么啊!您……是想到哪儿去了?”
姓钱的被他几句话堵得涨红了脸,气得像是要背过气去,一拂袖也不跟他吵,转头就跟黎安告状。
黎安冷眼看着他,“吵够了?”
姓钱的后背一紧,额头冒汗,“您莫要听小人胡言。微臣,微臣与刘总督,只是事务上的交接……”
黎安嗤笑一声,“这不是张大人给您找的台阶吗?钱大人一边告着状,一边顺梯子往下爬得很利索啊!”
姓钱的顿时冷汗直冒,“臣,臣……”
黎安却是不想听他废话,转向严季初,“本王给你三万兵,三百金,三百石,你可有把握,破敌三十万众?”
黎安突转的态度,让朝中所有人都是惊诧不已。
严季初也愣了一下,再对上那双眼时,眸光微闪,少了些争锋相对的意味。
他沉默了一会儿,沉眸计算,“三百石粮草太少,三百金也不够军饷,三万人……”
“本王问的是,你有没有把握。”
黎安不耐烦地打断他,问句变了陈述,意思明显。
他就是故意刁难,只肯给这苛刻的条件,却要他严季初破敌三十万。
他想听的,不是严季初跟他讨价还价。
能,还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