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人变成诸松妍之后,老爷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凭什么?!
想到自己生的女儿被诸大人如此厚此薄彼,孙夫人心里不平。
“住口。”
听懂孙夫人在暗讽什么,诸大人的脸色变了变,
“本官对寻桃哪里不好了。若是没有本官,诸寻桃连做人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当我们诸家的二小姐,享尽人间富贵了。”
“享尽人间富贵?”
听到这句话,孙夫人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像是嘲弄,又像是不敢相信。
的确,她不相信她这位相公不知道她是怎么对诸寻桃,诸寻桃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这一回,诸大人镇定下来了:
“诸府后宅,我都交给你打理了。你是诸寻桃的亲娘,诸寻桃若是过得不好,得问你,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只与我有关?”
孙夫人声音扬起,反问诸大人:
“夫君,你说这样的话,你猜诸寻桃听了信不信。你去公公的坟头说,你说你爹会不会信?”
当年,要不是诸老大人实在看不惯孙夫人对诸寻桃的冷待,诸大人的漠视,有爹有娘的诸寻桃在诸府就跟根无根的杂草,生存艰难。
否则的话,诸老大人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把年幼的诸寻桃带着自己养。
教养孩子,向来都是后宅妇人的事。
就冲诸大人和孙夫人对诸寻桃的态度,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轻待诸寻桃。
还年幼没生存能力的诸寻桃离了诸老大人的养育,只怕仅活着都异常艰辛。
诸寻桃这样的幼年生活,到了诸大人的嘴里,却成了享尽人间富贵。
孙夫人再偏爱诸盈烟,也没办法说诸寻桃生在诸府是她之幸。
“孙氏,你这是要跟我造反吗?”
习惯了孙夫人近年来对自己的顺从,乍然看到孙夫人又似年轻时那般胡搅蛮缠、得理不饶人,诸大人很是不耐烦。
“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诸寻桃自己都不提,你跟我在这儿红什么眼?你是慈母吗?还有,我与诸寻桃之间的关系,你最好不要过问,更别想在诸寻桃的面前煽风点火。”
“若是被我知道你挑拨我们父女俩之间的关系,绝没你的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