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绯又道:“直到一日钦天监谢大人来报,观其天象,储君当在宫外,圣上闻言语大惊,这才命人彻查,后来才知,当年静妃身边旧仆胆大包天,竟觊觎皇权之位,在静妃生产当日竟以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与皇子掉包。。。。。。”
话以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高朝怒喝:“黄绯,你再胡说八道什么!”
孟鹤之闻声却是举剑挡在了高朝身前,将黄绯护在身后道:“黄公公,继续说便是。”
黄绯攥了攥掌心继续道:“眼前的二皇子并非静妃所生皇子,乃是卑贱旧仆之子,而真正的二殿下,查得下落,竟被丢在邹家府前,邹夫人心善捡的二皇子抚育养大,便是如今的邹将军!”
众人闻声都是一惊,还有倒抽冷气的,觉得简直是在白日做梦,不然如何能有如此离谱之事。
高朝不禁有些疯癫,看向黄绯:“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想给邹沢的身世寻个出处,竟敢将主意打到本殿身上!当真是笑话,你当凭你三言两语,勾结邹沢等人便能诬陷于本殿?做梦!”
他看向众人道:“诸位爱卿,黄绯以与邹沢等人勾结,想以此坏我朝国本,混淆视听!安能听一阉人胡言乱语!”
戚禅和闻声应和:“正是!凭他空口白牙诬陷?”
此话一出,不少人又开始摇摆不定,一个是局势不明的邹沢,一个是已把握朝纲的二殿下,细细一想便能看清局势,果不其然,不少人纷纷指责黄绯胡言乱语。
孟鹤之冷笑:“二殿下当真以为没有证据吗?”
话音刚落,忽听殿内传来咳嗽声响,众人忽觉得脊背发凉,忙寻声看去,只见里头人影微微晃动,下一刻一道明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高朝不禁吓得腿脚发软:“父皇!”
黄绯忙闪身过去搀扶住皇帝,皇帝走到高朝身边忽扬起巴掌,啪的就是一掌:“朕本想,二十年的父子情留你也罢,不想你竟歹毒至此,发现朕彻查此事担心走露马脚,竟连朕也敢暗害,若非孟鹤之提醒,朕与邹沢皆要中你毒手!”
“来人,给朕拿下他!”
皇帝的话无异是给事情定了性,再无人敢出言劝慰。
戚禅和咬牙挡在高朝跟前,高声喊让禁军护高朝离去,只是话音落下,却无人应答,此刻才惊觉原他们就是戏园子里的猴子被人戏耍罢了。
他回头看向谢怀,见谢怀冲着自己笑的轻快,险些吐血猛然醒悟,原他们根本从未想过拆穿殿下女儿身之事,自始至终都是想给邹沢顺利继位寻个真当的棋子。
而他与高朝便是这一步棋。
可如今醒悟已然是晚了,皇帝一声令下便是宣布他们已败,再无生还可能。
一场闹剧在几番翻转中结束,不少官员回府时还觉大脑糊涂,未想稀里糊涂便断了一桩皇家案。
不过圣上却是断了案,原早先四皇子与礼部尚书唐伯温便有所察觉二皇子身世隐情,只是被二皇子发觉,被其先下手为强以谋逆之罪嫁祸,如今真相大白,自是要还以唐家清白,只是可惜了四皇子,被毒害过深,命不久矣。
不过总算江山有继,邹沢次日便以归位,不仅如此,皇帝为抚安慰更直接立为当朝储君。
旁人许是瞧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