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泛一丝苦笑,不能见他亲受折磨,那就是白折腾了一场。
“霜丫头可要紧?”贺耽忽问道。
孟鹤之面上发冷,答道:“大好了。”
贺耽长吁了口气,孟鹤之多看了一眼,他目光打在贺耽身上,他绻了绻掌心,只觉自己想多了。
可有些事,又太禁不起推敲,他开口问道:“外祖,你是不是预料高氏会有这么一出?”
贺耽怔然;还未说话,姚七忙上前一步道:“公子什么话,老爷怎会拿自己身子做赌!”
“是吗?”孟鹤之喃喃问道。
姚七看看眼贺耽,忙应道:“自然。”
孟鹤之眯了眯眼睛,许久意味深长,似警告道:“外祖父,莫要拿你与阿唔赌,你知道我性子的,若是叫我知道,我当真什么都做得出的。”
贺耽只是抿唇未语。
孟鹤之又看了眼四周道:“早些安排吧,下月初三,搬去新府。”
贺耽闻声惊诧:“初三不是高氏行刑之期吗?”
搬进新址还是要讲个好意头。
孟鹤之无甚所谓,嘴角勾起一抹叫人瞧不清楚的笑意:“她死,便是最好的日子。”
转眼便至初三。
天色还未亮透,孟鹤之便已推门而出。
夏添正侯在门外。
“他人呢?”
夏添回:“昨夜宿醉,还在房中未起。”
孟鹤之讥讽:“倒是真心。”
就是不知道孟廊之的事,这份还能剩下多少。
他从怀中掏出封信交给了夏添。
“记着,等午时再喊他起来,这信,亲自送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