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茗看了眼孟鹤之后松了手道:“大好了,只是这么些日子下来,身子虚了些,又守春闱磋磨,人更外伤些,这接下来几日,切记清淡饮食,慢慢补起来,我再添几寄补身的药,保管好的快些。”
唐霜闻声忙轻松了口气,端起笑颜道:“是,多谢张先生!”
回身又对着春织吩咐:“可都记住了!”
春织忙点了点头。
唐霜正要请人出去,孟鹤之便将唐霜拉到了身侧坐下。
唐霜不解看向他:“怎么了?人都在呢!”
孟鹤之眼里闪过无奈,看向张茗道:“也好好替她诊脉瞧瞧。”
唐霜心下一惊,忙就要推脱,可却耐不住孟鹤之抓住自己手腕的力道:“我好的很。。。。。”
张茗本就有此意,孟鹤之自有他也点了点头劝道:“少夫人伸手吧,您这身子老张我也记住着,索性一并瞧了。”
“可是,张先生。。。。。”唐霜咬了咬唇,看向张茗的眼神里都是难言之隐,张茗怎就不知她的意思,她怕叫孟鹤之知晓着孩子是个或是不消停的,叫她又是出血又是虚弱不堪的,怕孟鹤之即刻便落胎的心思。
孟鹤之并未给她机会,再一旁道:“听话。”
可这话落在唐霜耳朵里就带了些许力度,好似在提醒她。
她脸色深沉的让张茗把脉,张茗蹙了蹙眉头,边摸脉象边道:“胎像还算稳当,只是少夫人身子略虚了,还有。。。。。。”他顿了顿意味深长道:“切记忧思虑过甚。”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唐霜没敢回头去瞧孟鹤之的眼神,只是余光瞥见他微微下压的嘴角。
正要说话,却听孟鹤之道:“知道了,都下去吧。”
说话间,屋子里的丫鬟小厮都屏退下去。
春织关门时,略带几分忧心的看向了唐霜。
屋子里只他们两人了,烛火冉冉,人影细长,明窗上的阴影交叠在一处,倒是显出些许温存来。
唐霜攥紧了衣袖,垂首道:“我很好,孩子也很乖。。。。。。”
话还未说完,忽就被孟鹤之抱了个满怀,她瞪大了眼睛有些许不知所措。
孟鹤之的手覆上她的小腹,他下意识便用手隔档。
孟鹤之手微微一滞,自然也察觉到她浑身的抵抗,他晕黑的眸子深沉了几分,垂首只能瞧见唐烟乖巧的发顶。
他手并未挪开,只是覆在了唐霜的手上。
“想清楚了?”孟鹤之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