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玺一手持刀,单手上马。
“殿下,您手上的伤应该先包扎——”
周涛的话还没有说完,姜玺一夹马肚,马儿撒开四蹄,奔出大牢。
他在大牢里待得太久了。
姜玺胸中冰凉。
他一直在等,等着皇帝撤去?他的太子之位。
至于三司到底查得怎么样,他并没有很关心。
反正朝堂到处充满这?种勾心斗角,不?是?我?算计你,就是?你算计我?。
可他忘了,文公度的死激起了滔天民愤,这?民愤就像洪水一样,无法冲进?天牢里找姜玺,便冲进?了护国?公府。
国?公府中有府兵,防守之时,不?慎伤了一名?百姓。
那名?百姓被抬回?家中,还不?及医治,便死了。
事情从此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关若飞严命府中人?等不?得伤人?,如此受伤的便是?府中人?。
最后关若飞只能将下人?全部谴散,以免伤及无辜。
“京兆府呢?五城兵马司呢?”
在牢中刚刚听闻时,姜玺大怒,“这?些人?全是?吃干饭的吗??”
“若不?是?有他们,殿下今天怕是?见不?到我?了。”
关若飞苦笑。
姜玺从未在关若飞脸上看见这?样苦涩的笑容。
那个鲜衣怒马风流倜傥的少督护仿佛变了一个人?。
姜玺不?相信国?公府被围攻,能让他如此。
“表哥,”姜玺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关若飞看着姜玺。
国?公府如今就是?一叶在风雨中飘摇的小?舟,他独自撑着那条小?舟,已经?筋疲力尽。
“父亲……在北疆遇刺,生死不?明。祖母……祖母在公府被闯那一日,气极中风,一直未醒。”
关若飞嗓音低哑,“我?已上书求陛下准我?带上祖母与妹妹一道去?北疆,陛下已经?恩准。殿下,我?今日来见你一面,明日便走。”
“殿下,你在牢里,娘娘在宫中,虽要受些苦,但也不?失为一种保护。”
“在案情查明之前,殿下万勿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