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算是只有秦照了。”顾蕴光微憾地伸出手,欲要攀开她面上覆盖的乌发,可临了又想起上次。
指尖顿了顿,最后还是垂下,修长的手指勾起她额上的湿发,露出她光洁的额,清隽的眉眼。
师知苧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喘息着睁开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逆着光,如同勾她魂魄的恶鬼。
她不好过,他也得跟着一起。
师知苧眼底闪过厉色,蓦然从地上翻起来,用未受伤的手掐住他的脖子,使尽力气将他按在地上。
玉冠磕在地面,簪子断裂成两截。
倒在地上的顾蕴光弯起嘴角,虚抬着眸,看着她脸上的仇视,一样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她用力,他便用力。
“试试谁死得更快些吗?”他的腔调如常,如同纵容不听话的狸儿对主人伸出爪子。
师知苧被掐得面色泛红,手中力道却丝毫不减,甚至恶劣地将指甲深陷他的颈肉。
然而身下的顾蕴光面色虽逐渐泛起红痕,却依旧勾着殷红的嘴角。
不怕疼,不怕死。
恨得令人憎恶。
师知苧体力本就不多,如此僵持,很快眼前浮起朦胧的眩晕,身子左右摇晃,掌中的力道松懈。
纤细的脖颈被人恶劣地一用力扣住脉搏,一阵震麻感袭来她便克制不住地倒下,随后彻底昏死过去。
推开身上的人,顾蕴光意犹未尽地坐起身,他眼含欢愉的将视线落在一旁,已经昏死过去的师知苧身上。
抬手按在脖颈上,微转动着。
皮肉牵扯出的疼痛尤为明显,但他已经很多年未曾得到过,这般好玩的东西了。
“赵凿。”他语气轻快地唤着。
赵凿连忙应声。
顾蕴光垂下眸,嘴角微勾,腔调拉长,缓慢道:“将她养起来。”
只要不是杀人,赵凿恨不得将头点成拨浪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