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学友的亲弟弟卢学平未婚未育,就过世的堂弟有一个儿子,他立马就晓得是卢安找自己了。
离开钳工组,卢学友抓起电话问:“小安,你找我什么事?”
卢安问:“堂叔,没打扰你上班吧?”
卢学友说:“我上班卵弹琴,你还嗯晓得个?有事徒弟做,还轮不到我。”
为了节省话费,卢安长话短说,用最简单的话把来意说明,“叔,明天我可能要用到钢圈。”
卢学友拍胸脯保证:“反正我没事做,等会就给你送过来,钢圈、车轴、链子一起,先给你送4套齐的过来。”
挂完电话,卢安看向杂货店老板。
老板在这开店好几年了,认识他,知道他是北面山里来的一中学生,每学期会到这里打一个电话:“打了2分14秒,算两分钟好了,你给2块吧。”
卢安肉疼地掏出两块钱摆桌上,“谢谢老板。”
下午四点过,卢学友骑个三蹦子过来了,上面堆满了各种自行车零件,一车就问:“你第一天开张,生意怎么样?”
卢安高兴说:“还成,挣了20多块。”
这个20多块不掺水,是抛开了卢学平那10块“租金”后的收入。
卢学友拍拍他肩膀,老欣慰地说:“成就好,叔我离大洋马又进了一步叻。”
骑着三蹦子回到贵妃巷,卢安迎面碰到了张寡妇,后者手里拎一个热水瓶,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就出了巷子口。
卢学友的视线一直跟在人家背后,直到看不见了才说:“嘿!这水准都超过厂长新娶的小老婆了。”
卢安帮着卸东西,“你在厂里也是这么看你们厂长夫人的?”
卢学友嘿然:“骚的很,大家都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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