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今天心情不错,懒得跟他这二货扯嘴皮子,不然早就一巴掌过去呼死他了。
晚自习有三节课。
前面两节他一直在复习地理,几个月下来,进度很大,已经在背诵最后一册书本了。
叶润这段日子忍了很久,今天终于忍不住问:
“卢安,你政史地的教科书不是早就背地滚瓜烂熟了吗?怎么这阵子还在看你花大把时间背?”
她之所以问,因为她自己也在高二就把课本背完了,还是学卢安的样,跟着后面一起背的。
卢安张嘴就来:“时间多得慌,就再背一次。”
叶润盯着他。
发现不好忽悠,卢安只得引经据典:“这叫温故而知新,加深记忆。”
叶润不太信:“卢安,我觉得伱这学期完全像变了个人。”
卢安问:“是吗?是好还是坏?”
叶润诚实地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讲,变化太大,我不适应。”
卢安快速瞄她前面一眼:“咱都18了,该有变化了。”
感受到他那惊鸿一瞥的目光,叶润下意识跟着低头瞅了瞅自己胸口,下一秒脸蛋和耳根子都在发烫,全身像烙铁一般红亮。
卢安看得好笑。
心道这叫打蛇打七寸,让你抓着老夫的痛点不放。
以后哪,咱谁也别说谁了,都有把柄在对方手里。
晚三老规矩,做数学题。
他郁闷地发现,最后一个大题总是不会,几个月下来就没想通过一次。
特么的都快魔怔了,他放弃了,看来满分是甭奢望了。
下课回去的路上,李冬嘴巴像放鞭炮一样,一直在噼里啪啦跟叶润嘲笑卢安画一幅画要一万五的事。
可叶润心不在焉的,一直没怎么搭理他。
李冬气绝:“叶润,你不会是相信卢安这鬼话了吧?
我跟你说,他要是一幅画能卖一万五,我就把吴媒婆家里的内衣内裤偷干。”
卢安错愕:“吴媒婆那么老,你为什么要偷她的内衣内裤?”
李冬大言不惭地说:“这是我从小就想做的事,我想看她丢脸。”
回到巷子口时,叶润眼尖,对卢安说:“那辆桑塔纳又来了,在你家门口。”
刚才还气不顺的李冬一哆嗦,紧张地道:“吴爱妮来了。”
卢安问两人:“你们要不要去我家里坐会?”
李冬跃跃欲试,可一个人又不敢,“叶润,时间还早,我们去卢安家里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