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一脸欣喜的接过钞票,又巴结的递上香烟:"你们家的狗很大啊?还要特地定做这么大的笼子"
短寸头的男子接过烟吸了一口,随口应付道:"是啊,国外引进的品种,站起来差不多有人这么高。"
老板"喔"了一声"那很大了啊!肯定很贵!!"
另一名抬铁笼的壮汉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警惕的看着四周。
许哲只抬头看了一眼,就没有再让自己的目光跟那两人接触。
因为车上还有两人,正透过两边的后视镜盯着他。
只看了这么一眼,许哲就知道这四个人都是混道上的,车上那两人不知道,但站在车外的那两人手上肯定是沾过血的。
许哲不动声色的从面包车旁走过,走进了前面的一间「阿芳理发店」。
老板娘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烫了个爆炸头,妆有些浓,讲话声音很大。
“老板,剪头发。”
“好,随便找位置坐下来。”
这种20元一次的理发厅没有大城市的讲究,还帮你洗头什么的,老板娘随便用喷水壶在许哲的头发上喷了点水,就开始拿着剪刀在许哲头顶上比比划划了起来。
远处传来了一阵引擎轰鸣声,然后在理发店的门口停了下来。
面包车的车窗玻璃摇下,露出一张削瘦冷硬的脸。
男人看着理发厅中坐着的许哲,许哲正专注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发型,偶尔跟老板娘大声的争辩两句,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情况。
车后座刚刚那个抬铁笼的壮汉凑上前来:”华哥,怎么了吗?”
被称为华哥的男子没说话,盯着许哲好了一会,摇了摇头,然后挥挥手让驾驶座上的人把车开走。
面包车摇摇晃晃的行驶在路上,华哥闭上眼睛,用手指重重的捏了捏眉心,暗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
刚刚那个少年眼睛和他在后视镜中对上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尾骨蔓延到头皮顶上。
那是一种…被顶级猎食者盯上的感觉。
。。。。。。
理发厅内,老板娘很不满意的盯着镜子里的许哲:”你如果只是想把浏海剪掉而已,不会在家自己剪吗?“
“我想留长头发。”
老板娘嗤笑道:”现在男生还有谁留长头发的?只有我们那个时代的偶像喜欢留长头发啦。”
许哲嘻笑道:”我比较老派。”
老板娘掸了掸白围巾上剪下来的发丝:”唉唷,随便你啦,反正我钱也不会少收……我帮你把鬓角这些修一修就好了喔?”
“嗯。”
老板娘乒哩乓啷的在不锈钢的器具盘上翻找着,一脸疑惑:”咦…我刚买的剃刀呢…?刚刚还放在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