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也相信人会变,但你相信一个连三字经都背不下来的人,能够做出那么好的词来么?”
“你十六岁了,别那么幼稚好不好?”
“没错,这些日子他确实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但也就是有些不一样。不过就是从原来的蒸饼铺子变成了现在的小酒馆,要我说,他那蒸饼铺子至少还开了三年,可他那小酒馆最多三个月就会关门大吉!”
“妹妹,我的亲妹妹!”
“算哥求你了好不好?醒醒吧,你若是嫁给了他,咱钟离府真丢不起那个脸!”
钟离若水咬着笔杆子咯嘣咯嘣响,她听着钟离秋阳的这番话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说完了?”
她松开了毛笔杆子,将笔放在了笔架上。
“还没说完呢!”
“那你继续说呀!”
“哥就问你,程哲哪里不行?就算你不喜欢程哲舞刀弄枪,齐知雪总该可以了吧?”
“齐国公府嫡孙,未来的齐国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该是你的菜了吧?”
“不要说二哥我闹不明白你这脑瓜子咋想的,爹和娘也接受不了呀!”
“抛开身份不谈,你的夫婿,他最起码得是个秀才吧?这个要求不高吧?可他李辰安就是个白丁……”
“二哥!”
钟离若水打断了钟离秋阳的话。
“莫要忘记奶奶的身份!”
钟离秋阳一怔,“奶奶至少也是个江湖高手啊!”
“李辰安也是文学大家啊!”
“……他怎么成大家了?”
钟离若水站了起来,秀气的眉儿一扬,“花满庭花老大人说的,不信?你去问他!”
“你去哪?”
“嘻嘻,我去找花老大人聊聊诗词文章。”
“程国公马上就要到了。”
“到了又怎样?我可没时间陪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