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劲武:“我的表值20万,你可以拿去卖!”
简若沉看着柴劲武,缓慢地叹了口气,“你说你的手表一周之前就丢了,那么我有一整周的时间把表出手,换成钱改善生活。请问我为什么要把它放在身边?”
柴劲武:……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你看它好看,想要自己带呢?”
简若沉看着柴劲武的目光逐渐怜悯,觉得今天叹的气比去年一整年都多。
他拿起手链的照片,指着边上的标尺,教幼儿园小朋友似的道:“手链的圈口长14厘米,手表的圈口长21厘米,如果我想要带你的手表,我应该会把它送到修表匠那里调整表带,而不是让它丢在案发现场。”
柴劲武的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你的意思是我偷了你的手链?我是杀人凶手?”
简若沉:“不是这个意思……请问是你21厘米的手腕能戴我14厘米的手链,还是说一个带20万手表的人能看得上一件仿品?”
他怀疑“陆堑和江含煜”之所以能在这个世界上过得难舍难分,辛福美满,是因为这里傻瓜比较多。
柴劲武没看出来就算了,警察不会也没想到吧?
最基础的逻辑谬误罢了,警校应该会教。
不能太悲观,得先假设他们会。
简若沉拿出哄小证人的态度,“柴先生,你可以不用这么紧张,我们两个的嫌疑其实不大。”
他顿了顿,“警察带我们来警局之前搜查过我们的房间和随身物品。如果我们身边有和案件相关的作案工具,这时候应该带着手铐坐在审讯室,而不是同时坐在有暖气的问询室。”
简若沉不急不缓地引导,“这是一起比较明显的栽桩嫁祸案。有人偷了我们两人的贴身物品,犯案之后故意留在案发现场嫁祸于人,他知道我们关系不好,希望看我们互相指责和怀疑。”
柴劲武条件反射地看向陈云川。
陈云川微微点头。
在搜查过两人的房间之后,柴劲武和简若沉确实不再是首要嫌疑人。
这起案件更像是人为的栽赃嫁祸。
叫他们来问话,一是为了彻底排除二人嫌疑,二是为了看看两人关系如何,有没有共同的仇人。
现在看来这两人关系一般,柴劲武似乎很看不起简若沉。
但同样都是香江大学医学院的学生,简若沉显然更加聪明,并且在进入房间后就牢牢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
比起被询问者,更像是一个主导者。
而柴劲武……
柴劲武面色涨红,神色尴尬,脚趾抓地,十分嘴硬,“你说这些干什么?又不能破案,怎么?难道你想去警察的位置上坐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