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了这么久,他就是怕简若沉有朝一日会爬到他头顶上,就是怕别人指着他的鼻子嘲笑——看,假货就是假货。
永远比不过真的。
“砰——”
最顶部集装箱被猛地踹开,手电筒的光照亮了江含煜藏在黑暗中涕泪横流的脸。
警察愣了瞬,回头大喊:“找到了!”
江含煜惨笑一声,竟将手上装有现金和黄金的包扔出去,趁警察分神,抬手去抢警察的配枪。
但他从不锻炼,个子又小,为了迎合陆堑的审美,故意保持了身材,又没怎么锻炼肌肉,才伸手,便被警察一脚踹翻在地。
黑暗中,江含煜嘴角磕到了集装箱的底面,血流了出来。
他屈辱至极,又别无他法。
五分钟之后。
警员将江含煜押到了关应钧和简若沉面前。
江含煜一张嘴,口腔里全是摔出来的血。
他盯着简若沉,愤恨又不解,“你为什么不亲自上去找我?”
如果是简若沉,他一定不会这么被动,一定有胜算。
他打得过。
简若沉眼睑微抬,“我是顾问,警署这么多当值警察,轮得到我抢功么?”
江含煜嗤笑道:“你不就是不想做苦力,说得这么好听。”
连扣押江含煜的军装警都觉得这个论调离奇。
他难以置信地解释:“我们来抓人,写报告时自然会在报告上有一席之地。”
那可是功勋和奖金。
小财神让给他们,那是小财神有度量。
再说了……
“抓你对我们来说能算做苦力吗?”
枪都没开。
江含煜难堪至极。
他几乎要站不稳,只能盯着简若沉,脑袋嗡嗡作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为了打压我猜走到这一步的是不是?江鸣山知道你是亲生儿子,却没把你认回去,没给你上户口,你报复他,让他判了死-刑!是不是!”
关应钧蹙起眉,扫了一眼在场的警察,想上去拦,却被简若沉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