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巨大的嫁妆漏洞中,这些也不过杯水车薪而已。
气恼之下,风东庭与风老太红了眼,二人在荣静堂内吵了半天,不欢而散。
“老爷道:这些年嫁妆的库房钥匙一直在你手里,那些没了的宝贝母亲你最清楚去哪儿了。你快些把东西给拿出来,要不然镇国公那边我交代不了。您也知道镇国公是什么样的人,他要发起怒来把咱们尚书府给掀翻了,也没人替咱们去申冤,母亲,我求你了。”
“老太太说:虽说库房钥匙是我掌管的,但是这些年来我哪次不是把嫁妆换了钱给府中用的?要不然你以为就靠你的俸禄能撑的起我们这偌大的门楣?钱你们也用了不少,怎么到了这时候就跟我要钱了?我拿不出来!要实在不行就让镇国公把我去告官吧!哎呦,我好苦的命啊!他爹啊,你早点来把我带走,这个不孝儿这里,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英落院中,荷儿拍着大腿,将偷听到的两个人的对话和表情都给学了个绘声绘色。
风卿婈唇角绽开笑意。
如此一来,风家这几个蛇鼠一窝的东西,离分崩离析也不远了。
风卿婈问:“风夫人在干什么?”
荷儿答:“夫人这几天身体抱恙,在自己的院中休息,知道老夫人和老爷吵得不可开交,夫人才不得不走得来劝架。”
想要独善其身?
看来她还得再拱一把火才行。
风卿婈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招手让荷儿凑过来耳语,吩咐了几句。
荷儿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风卿婈沉静的面容,有些忐忑:“小姐,你这样做真的可以么?”
”你照我说得去做就行。”
风卿摸了摸荷儿的头发,微微一笑。
院落中柳枝发芽,有轻柔的柳絮被风吹到她柔顺的头发上。
杏眸中闪过的幽幽笑意,让荷儿有一瞬间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