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去度蜜月,眼下你们准备要孩子吗?”倪涓雅再问小夫妻。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不等温知宴表态,黎尔紧张的回答:“你别整天催行不行。”现在他们夫妻不是正在造人吗。
以前倪涓雅是爱催她去相亲结婚,现在是爱催她怀孕生娃。
中国的家长此生好像最会干的就是这些事。
上学的时候,倪涓雅坚决不让黎尔早恋,甚至后来她去加拿大留学,一看到那些孤身在国外求学的女生因为恋情遇害的新闻,就一再的打电话去叮咛黎尔上学不要谈恋爱,等毕业了,工作稳定了,想找好对象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结果是黎尔一直单身,其实本来她也没对谁动过心。
直到跟温知宴结婚,跟运气来了,买彩票似的,忽然黎尔就中头奖了。
曾经黎尔真的一度很担心是不是开奖开错了,怎么偏偏找上了她。
倪涓雅也是为她好,为了保证不是这种运气开奖开错,催她快给温知宴生孩子。有了孩子,他们的婚姻关系就更牢靠了。
就凭今日温知宴陪黎尔回门,甘愿在药店里帮忙一整天的模样,倪涓雅确信黎尔是嫁对了人。
温知宴绝对不会像黎正勤那样,对黎尔不忠,但是考虑到两家的家境悬殊,两人早点有孩子,总是好的。
以前刚领证,倪涓雅就在催他们要孩子,现在办完婚礼了更是在催了。倪涓雅希望黎尔能把温知宴绑住一辈子。
“阿宴的奶奶跟爷爷着急着呢,尔尔你要加把劲,刚才我给你们捡了几副调理身子的中药,走的时候记得带回去熬着喝了。”倪涓雅三句话不离帮人看病抓药。
“我爸回去了?”黎尔为了岔开话题,故意问。
那日婚礼,黎正勤来过。不过当时宾客太多,黎尔没有太在意。
“昨天就回去了。”倪涓雅说。
“可是朱婧仪不是还在璃城吗,来参加我的婚礼,带着黎小宝在储运的总统套房一直住着。”黎尔说。
“他们又没在一起过日子,现在的黎正勤有几个钱,朱家的人都是看钱行事的。”倪涓雅犀利指出这点。
趁温知宴吃完走
开的时候,压低声音告诉黎尔,“你别把娘家的人带到他面前去说太多了,会影响你们夫妻关系。”
“知道了。”黎尔点头答应。
暮色初降时,谢旻开加长幻影来华灯初上的巷弄里接两人回去。
车上,跟温知宴一起并排坐在后座的黎尔拎着中药,心里沉甸甸的,明天他们要去港城度蜜月,今天回娘家探亲,黎家的事却不让她省心。
温知宴猜透她的心思,不顾及谢旻在前面开车,就伸手揽她腰肢,将她抱到他的长腿上,用两根长指拾起她的小脸,盯着她问:“操心什么呢?办完婚礼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要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们过我们的日子。”
“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们家……”黎尔抱怨,“我们家的破事也太多了。”
“其实每个人家里都是这样的。”温知宴安慰她。
他适才在药店里帮倪涓雅抓过中药,洗过手后,手指上有清苦洁净的气味,比一般的高奢男式香水还适合他本人的调性。
如此用长指勾住黎尔的下巴,将黎尔抱在怀里,黎尔被他独特的男性气息包裹,想起新婚这几日跟他在上晟公馆的新房里有过的忘情缠绵,无端就觉得很欲的想再被他占有。
“我小姑一把年纪不结婚,温家家里也整天跟她吵。还有我二伯的儿子看起来一表人才,知书达理,一毕业就进外交部,结婚了之后在外面养情妇,情妇大着肚子闹上门来要天价赔偿。”温知宴用安慰的口吻告诉黎尔。
“还有我一个表姐,嫁了一个比她小十岁的外国人,那人带她炒股,结果骗了她几千万,然后就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