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在哪里见过有条狗身上也有这个胎记。
好像是很久之前。
她用小铁锨翻土,在脑海里不得要领的搜刮这个印象,是在哪里。
在她没想起来之前,温知宴给她打电话,问她要不要带什么东西,他过几天就要从港岛回来了。
黎尔回答不用。温知宴给她的礼物已经够多了。
温知宴再问她在干什么,今天是周末。
察觉到他有想要跟她继续聊天下去的意思,黎尔笑着回答:“在花园种花。今天难得不用应付店里的顾客,也不用开电脑做数据表格。”
所以,黎尔此刻情绪很放松。可以一面种花,一面回忆曾经在哪里,她见过一只耳朵下面有蝴蝶形胎记的狗。
顿了顿,黎尔问温知宴道,“你呢?现在港岛干什么?”
“跟合作伙伴在喝下午茶。”温知宴回答。
“哦,我跟七七在一起,在花园里晒太阳。”
“七七对你好吗?”
“好。”黎尔放松的说出自己对七七的观感,“我发现它跟你有点像唉,是个bkg,不管发生什么,总是浑身充满酷拽的松弛感。我刚才在想,它耳朵底下的胎记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大概是错觉吧。”
黎尔这么说完,自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她这些话是不是在夸自己的bkg老公,因为是bkg,所以他养条狗都那么bkg。
黎尔以为她说的这些观感不足挂齿,温知宴现在在外面不知道在谈什么重要的生意,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听她说起一条金毛犬的事。
“噢?他耳朵下面有胎记?我怎么不知道。”温知宴却饶有兴致的问。
“你养了他那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黎尔提醒。
温知宴心里一颤,语气紧凑的问:“所以你记起它了吗。”
黎尔用甜嗓扬声回答:“我记起它了啊,跟你相亲的时候我去过你住的上晟公馆,在那儿我第一次见它。”
“是吗?”温知宴的口吻马上放缓,“好好帮我照顾它。”
他想,黎尔还是没有记起过去的它,更没有记起过去的温知宴。
“好,我现在在花园跟它一起种花呢,我在挖土,它在晒太阳。”
“最近有回过娘家吗?”
“回过啊。”
“然后?”
温知宴关心的是她对于倪涓雅跟黎正勤两人早就形同陌路这件事的接受程度。
那个晚上,她那么伤心,哭得眼睛通红的问他,结婚是不是一个人的归宿。
温知宴到现在都还在担心她从那种创伤里康复了没有。
“然后……我妈要你回来了过去吃饭,还又给我们抓了调理身体的中药。”黎尔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