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盛带着二狗退下。
“四哥,你想用他?”闻妹带他回来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并不大合适,路上就有些后悔,怕是别人安插的细作。沈翊携着闻妹的手进屋,“我会让人去查查他的底细,先看看他能不能吃得习武之苦,这体格要是上战场想来有一番作为。“那好,听你的。”闻妹也饿了,两人一同用午膳。
“闻妍那事成了,你还真让她吃了个哑巴亏。”沈翊为她盛汤。
闻妹喝着汤说:“自食恶果罢了,等她迟迟不能有喜,魏家就会发觉。”
这是闻妹第一次做这样狠辣之事,相当于断了闻妍的生路,她若不能生育,就会如闻娴一般,受尽委屈。可闻妍给她下药时,亦没有心疼过她半分,闻妹也不会心慈手软。
闻妹不想做砧板上的鱼了。
“妹儿长大了,心肠更硬了,是好事。”沈翊就怕她心软,两人如今的境况,心软之人,是活不下去的“人都是会变的吧,之前赵耀祖被打得满身血时,我还有些怕,如今我亲手害闻妍再不能生育,竟也觉得没什么。”可这何尝又不是他们逼得呢?沈翊笑着说:“这条路走完,连阎王也不怕了。”
手上沾了太多血,洗不干净了。
“没事,我陪着四哥。”闻妹莞尔。
沈翊摸了摸她的脑袋,两人相视一笑,“快吃饭,菜要凉了。
”
因着善兰堂尘土飞扬,闻妹的裙摆弄脏了,午膳后想沐浴更衣,入了净室才瞧见,屋内的池子修好了,果真是用玉石砌成,比两个浴桶还要大,一个进水孔,一个出水孔,往后都不必让她们抬水进屋了,闻妹一想到两人日后要在这池子里做什么,就羞红了脸。
而晚间沈翊也如愿让闻妹感受了一番,两人倚在池边,闻妹小口喘息,眉目旖旎如画,低声哀求着:“不要,四哥,求你。。。。。。沈翊眼角含情,嘴角噙笑,亲了她一下,“身子骨太弱了。”
闻妹气恼地推了他一下,池中水波荡漾,雾气氲氲,娇嫩的花瓣已被拍打的七零八碎,堆积在池子的另一面,层层叠叠的艳丽。“你属狗的吗?”闻妹抬起被啃得遍布红痕的胳膊,还甚至连雪白的足背也有几个印子,闻妹都不好意思回想。“对,”沈翊戏谑地轻笑,“做妹儿的狗好不好?”
听听这话,他敢说,闻妹都不敢听,一张脸涨红,“你别说了,传出去还要不要脸了。
这根本就不是四哥,是被谁给附身了!
沈翊搂紧她,肌肤相贴,亲昵地蹭着她泛粉的耳垂,薄唇微张,含住了耳廓吮吸,“闺阁密语,传不出去。“你就不能收敛一些吗?”闻妹腰肢酸得要命,真觉得会死在池子里,“你先前不是挺能忍吗?”
两个月都没对她做什么,可现下哪还有半点从前的样子。
“有肉吃为何要食素?”沈翊说得好不要脸,“小四哥已经饿了许久,妹儿就别为难它了。”
先前忍着,是怕吓着闻妹,也是尊重她,既然她乐意,鱼水之欢,自然是多多益善,毕竟沈翊已经做那美梦做了好些年。“你真。。。。”闻妹瞅见某处,心肝直打颤,“怎么又来?我不行了,我要去睡觉。
“好好好,不折腾你了,再泡会热水。”沈翊搂紧她,不让她走,“我过两日要去城外巡防,恐怕得有几日才能回来。现下正是多事之秋,沈翊本不想去,但瑞王一党非将这差事推到他身上。
“有危险吗?”这下闻妹不乱动了,面露忧色。
“有危险的是你,”沈翊巡防带着这么多人,瑞王不便下手,可他一走,燕王府就剩下闻妹了,“我怕魏皇后会趁我不在作乱。”闻妹身为燕王妃,魏皇后一个旨意就能宣她入宫,就是沈翊也抗拒不得。
“无需担忧,我届时装病就是,她总不能把我抬进言去。”闻妹宽慰沈翊,回眸看他,“你总不能一直待在定都,我会想法子保全自己。闻妹虽这样说,心里也是没底的,可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没底不也得走。
沈翊亲了下她的眼睛,“若是入宫,一定要带上星霜,必要时候去找柳贵妃求助。”
如今宫里头,也只有柳贵妃能助他们一二,可到底宫中是魏皇后的地盘,柳贵妃能做的恐怕也不多。“我明白的。”闻妹应了下来。
这下两人也没心思胡闹,擦净身上的水渍,回了床榻,现下入秋转凉,夜里头抱得紧也不怕热了。沈翊的担忧不无道理,他前日才走,后一日魏皇后便派了人来宣闻妹入宫,还将闻妹装病的路给堵死了,来宣的太监说:“皇后娘娘说了,若是王妃身子有恙,可叫太医瞧瞧,要是病得重,皇后娘娘更应当接王妃入宫医治,娘娘还派了轿撵来呢。不仅仅带着太医,还真想把闻妹抬进宫里头,闻妹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