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豆腐西施嘛,许久未见,怎么见着本公子就要走啊?”公子哥眼神挑达地上前,摸了一把姑娘挑担子的手,吓得姑娘直往后退。老丈冲出来将姑娘护在身后,“五爷,您安好,今个儿是想吃豆腐吗?小人给您装。
公子哥啐了一口,用折扇指着姑娘说:“滚开,老子今日就要吃这块豆腐。”
周围的摊贩纷纷探头,还有不少百姓驻足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那公子哥带着十几个护卫,谁敢出头?“那是谁啊?”闻妹的好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这不就是地痞流氓做派吗?”
凌盛回道:“回王妃,这是魏鹏程。”
“啊?闻妍的夫君?”闻妹惊住了,“上次闻妍成亲时我见过,瞧着不像啊。”
来接亲时,还人模人样的,如今这副“强抢民女”的架势,与先前截然不同。
“狼上了口笼还安分的像狗呢,”沈翊轻嗤道:“这才是他。”
凌盛抱着剑解释说:“魏家在定都权势重天,魏鹏程作为承恩公世子唯一的嫡子,将来爵位的继承者,过得比瑞王还要痛快,人称定都小霸王,尤爱美色,一见着他来,有姑娘的人家纷纷躲着走。”闻妹松子也不吃了,用帕子擦了擦手指,站在窗前看着,“章氏还把魏鹏程夸得天花乱坠,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章氏也真狠得下心。”沈翊侧坐着,正好能瞧见下边全貌,“她要的是权势,不是人。”
两人说话的空档,魏鹏程已经踢开了老丈,“早就与你说了,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你还敢推三阻四,来了两次都说她病了,我瞧着她今日好得很,来人,给我带走。”“别,求五爷了,小人就这么一个闺女,求您放过她吧,您要多少钱,小人都给。”老丈跪在地上哭求,这条街上谁人不知,被魏鹏程看上就是死路一条,他不是纳为妾室,只是关在别院玩几日,玩腻了就放人,可是姑娘家被糟蹋了,还怎么活啊!“阿爹,”姑娘被魏家的护卫捉住,哭成了泪人,“我不要,阿爹救我。”
老丈膝行几步,拉着魏鹏程的衣摆哭求,“五爷,求求您,放过小女吧,小人愿为五爷肝脑涂地。“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拉开他。”魏鹏程踢不开老丈,就叫护卫一左一右把他架开。
“太过分了!”闻妹气得脸都红了,“天子脚下,欺男霸女,就没有人管管吗?”
“魏家人,谁敢管。”周围一圈百姓,虽有不忍,可都怕惹上麻烦,不敢上前。
“我们不管吗?”闻妹看不下去了。
沈翊把剥好的松子塞进了闻妹手中,“先别急,吃松子,今日有人出手。”
闻妹皱着眉头吃松子,又看向窗外。
老丈被护卫架住,动弹不得,姑娘哭声凄惨,仿佛预料到今日难逃一劫
,“阿爹,女儿回不来了。”
被魏鹏程糟蹋,她还不如以死保全名节。
老丈许是听出了女儿的死志,猛地咬了架住他的护卫一口,护卫吃痛松了手,老丈拼命挣扎,操起地上的扁担向魏鹏程打去,“我打死你个孽障!”
可魏鹏程身边这么多护卫,他还没碰着人,就被夺了扁担,死死地摁在地上
魏鹏程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愤怒道:“敢打本公子,给我往死里打!”
护卫一窝蜂的涌上去,你一拳,我一脚,眼看着就要给人打死了,闻妹坐不住,“四哥!”
“住手一一”一道耳熟的女声横空出现,澜悦郡主着一身亮眼的橙红色齐腰襦裙,一个翻越出现在众人跟前,手持长鞭一扫,那群护卫摔得七零八落,这出场像极了闻妹话本子里见过的女侠,她的眼睛都看呆了。魏鹏程看见这一幕也呆了,指着澜悦郡主骂道:“你哪来的?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敢坏我好事找死啊!”澜悦郡主抬着下巴,嫌恶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魏鹏程还真不认识澜悦郡主,澜悦郡主甚少回京,虽说今年一直待在定都,可她从不与魏家人接触,魏鹏程又尚未入仕,宫里头有什么宴席也轮不着他,虽知道澜悦郡主的名头,却不认得人魏鹏程单手叉腰,嚣张极了,“你是谁?报上名来,本公子不杀无名之辈。”
“呵,”澜悦郡主长鞭一甩,直冲魏鹏程面门,“我是你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