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进院子,杂事很多,何嬷嬷需要亲自去盯着,见温晚这么说,便行礼退下了,只留了含珠在外间守着。
人一走,温晚立刻撑着头,大半个身子窝进靠枕里,乍一看有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翠翠。”
“你有外界感知能力吧?”
翠翠的声音响起:“比如?”
“弘历要来了,提醒我一下。”
“我只对你周围十五米有感知。”
“够了。”温晚不嫌弃的虚空拍了拍。
几乎手落下去的时候,她就睡过去了。
室内寂静无声,只间或隐隐传进来几声鸟鸣。
鸟语花香,沉沉如梦。
跟那不得安眠的末世相比,恍若天堂。
可真的有天堂吗?
“狗屁天堂!那鸟居然咬我!”
温晚被翠翠叫醒后,眼睛清明的睁开,轻声嘟囔了一句,显然做噩梦了。
她揉了揉眼睛,让自己看起来眼波朦胧一点,然后扯过那幅画,同时抬头看了看时辰。
才睡了不过半个时辰。
不过无人打扰,想必是含珠懂事儿。
外面已经响起了请安的声音,温晚还是趁着门开的时候,快速说了一句:“翠翠,你那有限的认知里,有没有关于梦的?梦是不是其实是三千世界?”
翠翠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梦境诡异叵测,我认知里没有。”
这话有些意思。
温晚没有再问——来活了。
弘历进来时,她慢一拍似的一惊,就要下来行礼。
自然被拦住:“别
折腾了。”
温晚还是慢吞吞在榻上端坐起来,说了一句:“王爷吉祥。”
弘历自己坐了,视线划过那些画:“在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