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娘子瞧了眼风炉,说:“这炉子是铁质的,看着精细,普通人家可都用不起,昨儿个好像还是从郎君屋子里拿出来的。”
虞滢瞧了风炉,还真在伏危的屋子里见过。
还没琢磨过来这风炉为何放在她屋子里的时候,又听掌柜娘子说:“今日那位郎君在姑娘的榻边坐了好半天,姑娘病中还紧紧攥着郎君的手不放呢。”
那郎君虽然不便于行,可就那张脸都已经比过了世上大半双腿健全的人。更别说看那来头也不小,非富即贵,如此跟了他,就算不能做寻常夫妻,就瞧着那张脸,和享受荣华富贵过日子,比跟着贫苦正常人家都强了不知多少。
才喝一口粥的虞滢听到掌柜娘子的这一段话,险些被呛。
伏危在这屋子坐了半天?
她还紧攥着伏危的手不放?
病中的她到底是哪里的胆子?
掌柜娘子道:“姑娘慢些喝,我再去瞧一下汤药熬好了没有。”
掌柜娘子倒是笑吟吟的离开了,却是留下让人心乱的话。
掌柜娘子从屋中出来后,就见屋外站着叫竹七的随从。
忙道:“那姑娘醒了,虽瞧着脸色虚弱些,好歹是恢复了些精神气。”
竹七点了头,又问:“可退热了?”
掌柜娘子愣怔了一下,才抚掌道:“这倒是忘了,一会我送药过去的时候,再问问。”
竹七点了头,转身便敲门入了主子的屋子,告知陈姑娘已经醒了。
原本从苍梧出发,到玉县,马车便是两日的时间。
但发生刺杀就耽搁了一日,有伤员,便也就在客栈休整了三日。
也不知玉县的知县和苍梧沈太守从哪知道的刺杀之事,没两日,两边都派了人过来。
一时勘察情况,二是生怕伏危在岭南境内发生危险,故派人来护送。
本不过百人行伍,愣是翻了几番。
这三日,虞滢都在屋中休息,其间写了给伏危调理身子的药方子,交予竹七后,又躲回了房里。
因成亲且亲密的梦,还有伏危似洞察了她身份的事,亦或者是听掌柜娘子的话。
她短时间内不大能以平常心再面对伏危。
但三日一过,最终还是得面对。
拿着行囊,到了客栈外,愣了一下。
先前只有一驾马车,现在却有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