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林被媳妇一席话噎得不轻,悻悻出了厨房,又被父亲指使着去老宅搬桌椅板凳,后面吃饭的人少不了,这些都用得着。
等忙完吃了早饭,陈红杏慢悠悠回到家时,除了后院猪圈几只猪饥饿不耐的哼哼声外,家里一片寂静。
孟盛早听话的跑出十几里地了。
安下心喂猪打扫卫生,磨蹭到半上午才重新回去帮忙。
少了一个孟盛,孟安荣的葬礼依然有条不紊的进行。
只孟安昌,孟成柏脸色不好的训了孟成林一顿。
孟安昌拿烟袋锅子点着二儿子:“超哥儿、强哥儿就不说了,他们前儿走了不在村里,不来帮忙情有可原。
盛哥儿呢?
昨儿晚上还有人见了他,夜里不来就算了,今儿还跑得不见人。
一点孝心人伦都没有,以后我死了,他是不是也这样?
········”
孟成柏一脸不虞的看着弟弟,语气比他爹缓和一些,说的话却半点没客气。
“成林啊,不是我说你,孩子该揍就得揍。
别的不说,怎么也不能在这时候做出溜边耍滑的事情来不是?
往日成良哥他们没出事的时候,我们两家的几个小子,就他跟大伯他们家最亲近。
从小到大跟在孟云兄弟屁股后面晃,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人家家里的饭都不知道蹭着吃过多少回。
如今有事,人影都不露一个了,做人可不能这样!
。。。。。。。。。”
自觉理亏的孟成林只能面红耳赤的低头认错。
陈红杏在一旁低头听着,虽然没反驳,白眼却翻上了天。
盛娃子是吃了人家的饭,可她家不是回请,就是送东西。
有个时刻惦记兄弟叔伯的丈夫,自家自有吃亏的份。
孟盛走的时候,就料到了这些,他不在乎这些人,也不在乎他们对自己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