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老夫人:“哦,哪个奴婢总是我我我的?
她道:“快别倔了,咱们还能活几个年头呢?”
她说到这里,又低声下去,“清梧这性子,跟山君的倒是有些像,都是性子犟的孩子。我看他最近行事,很有些亲近蜀州乡党的意思。
钱妈妈没懂,“他本就是蜀人,合情合理,之前除了给咱们送年礼节礼,徐家他也没落下过。”
徐家也是蜀州来人。徐家老爷如今官至大理寺卿。
寿老夫人叹气,“你不懂,他心里还是有坎了,从前是一心一意跟着邬庆川走,如今还想多走一条路出来。钱妈妈:“这可不兴让邬阁老知晓。”
寿老夫人:“都是从我这里走的礼,邬庆川向来不爱管这些,也没个人管后宅,他哪里知晓?”
她道:“我心里犯愁,生怕他们师徒两个隔阂越来越大。”
钱妈妈思量了一会,更加不懂了
寿老夫人沉默,而后道:“行舟和莹莹,死得太不应该了。清梧想要报仇,我也能体谅。邬庆川的路子走不通,他是想着用蜀州学子四个字来做文章。“那你怎么不跟邬阁老说,还答应帮郁少爷瞒着?
寿老夫人沉下脸,“有什么不好呢?”
钱妈妈:“。。。。。。怎么好?"
邬庆川压着清梧问
他有什么底气,清梧闻音知意,只能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可难道他真的没有吗?
她一气,咳嗽起来:“清梧明明还有他。口口声声,他把清梧当儿子,可你看看,博远侯爷是怎么护着他儿子的?我都能知晓,清梧的肩膀被他越压越低,说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他该有多伤心。他是把邬钱妈妈赶紧过去拍她的背,劝解道:“你也说了,你还有几年活头,就别这般精蹋自己身子了,他们的事情你少管!”她擦泪道:“大夫说,你若是再这般操心,怕是活不过三年。
寿老夫人笑起来,“也够了,我这一生,倒是不亏。”
她昏昏沉沉睡过去,梦里倒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她进宫看望陛下和皇后,陛下拉着她道:
“阿姐,快来,伯颜正在说要剃了发做和尚去。”
她就骂:“好生生的,你做什么怪!”
段伯颜阴阳怪气的道:
“还说呢,我这是替自己修福气。”
他啧啧道,“阿姐,你可不知道,我跟太子不过是背地里骂了齐王几句,他就说以后要把我点了天光,熬断我的骨头。他说,“你听听,我可是他舅舅!
寿老夫人便看向齐王,齐王赶紧道:“我就是看见个典故,说笑呢。
她又陛下,陛下摆手:“阿姐,我被他们都要弄得心里憔悴了。
但他道:“先把齐王罚了吧,哪里敢这般对长辈不敬。
寿老夫人就心想,点天光,我今日好像听人说过。
听谁说的呢?
她在梦里皱起眉头,伯颜笑着走过来,问:“阿姐,多谢你来了,我才敢说骂齐王。”
她就骂:“以后别没大没小的,那毕竟是陛下!那是陛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