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白招手:“章哥儿,过来。”
沈章人小鬼大,跑上前,抱住沈留白的腿,“你是我父亲吗?他们都说我父亲是大英雄,是侯府的顶梁柱。父亲,你以后能不能陪我爬树看戏,骑马蹴鞠?”
“好。”
沈留白抱起他,笑着掂了掂:“章儿长大了,都会骑马蹴鞠了。”
“我可会了,”沈章骄傲道,没一会儿,就垮了脸,“可是母亲总束着我,逼我读书写字。。。。。。”
谢南知蹙眉。
原来,从这个时候,白眼狼就对她满是怨气。
呵。
亏她还花费重金求购名家字画,请名动天下的大儒给他开蒙。真真是一番苦心喂了狗!
沈章,沈留白,林晚晚。
还有,
这座困死她的永安侯府。
她必加倍报之!
藏住心事,谢南知脸上挂了抹笑,声音温吞吞的:“母亲从前拘着你,是担心你受伤,如今你父亲在,母亲自然放心。”
她笑容加深了些:“听闻城郊马场新进了几匹矮脚马,明日,让你父亲带你去选一匹。”
沈章双眼放光:“母亲最好了!”
谢南知怪异一笑,别急,“母亲”的“好”,还在后面。
起风了,秋日渐冷,大约是上辈子死在大雪天,这辈子的谢南知格外怕冷,被风一吹,咳嗽两声。
沈留白看过来:“夫人,你脸色不好,可是病了?”
“世子去给老夫人请安吧,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谢南知借口头疼,由翠浓扶着回了南芜院。
支开屋里的丫鬟。
病恹恹的谢南知神色一正:“翠浓,我生产那日,事无巨细,记得多少,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