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真的有家神吗?!”
“遗训是真的!是真的!”
“呜呜呜呜……”有人激动痛哭。
系统不让她跟谢家人接触,涂婳就坐在楼梯上,看着谢老夫人带着家人给神位上香、磕头、感谢。
系统的紧急保护措施,成了他们眼中显灵的神迹。
她数了数,男女老少一共二十三人。
心念微动,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对着祠堂里的谢家人录了一个十几秒的视频。
然后点开谢豫川的头像传了过去。
涂婳从系统那确保谢家人暂时安全后,打算去楼上看一下情况变成什么样了。
诏狱阴冷,谢豫川躺在破席上呼吸沉重,竭力压制起伏不定的情绪,耳畔一会是金戈铁马的喊杀声、一会是公府内家人的哭喊声。
想起祈求神明的愚蠢之事,一时只觉自己可笑,不知不觉陷入梦中。
梦里白雾遮眼看不清,等看清时他已站在记忆中熟悉的地方,看着祖母带着母亲和其他人,正跪在神位前磕头祈福,大家身上衣裳凌乱,血迹斑斑,他忍不住想上前看的更真切一些,脚步却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祖母!母亲!”
谢豫川一声惊呼,猛然从梦中惊醒!
呼吸急促,心跳飞速,一双黑眸死死盯着狱顶。
一时间拿不准梦境的含义。
父兄战死沙场后,他也常常梦见亡故的他们浑身染血向他走来。
难道……
家里还是出事了?
给他托梦?
凉意遍通全身,他不敢往坏处想。
涂婳在楼上里外转了一圈,提了半天的心终于落回肚里。
与楼下诡异的气氛不同,楼上还是她熟悉的现代模样,水电网齐全,家用电器安好,主客卧、书房、小吧台都还在,幸好楼上还给她留了一半现代生活模式,她要感动哭了。
只要忽略楼下时不时传来的交谈声,生活好像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嘭——”
她先给自己开了罐冰镇啤酒,猛灌一大口压压惊。
“大早上跟做梦似的。”
手机突然“叮叮叮——”响个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