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优优这么想着,顺手从方桌的拐角拿过火柴,又拿了半杯没喝完的白酒倒在衣服上,直接给点了。
这把乡亲们看愣了:
——你这丫头可真是个败家子儿,这么好的衣裳你给烧了。
——可不是嘛,只有死人的衣裳才能烧。
——我看这丫头是鬼上身,疯了。
剩下的乡亲们都觉得晦气,纷纷离开,只有罗优优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衣服出神。
衣服着实很好点燃,但是加了高度白酒的话,冒出来的火焰有蓝色,火苗应该烧的更大,可这个明显燃烧到湿漉的地方火苗就小了。
这不是酒。
罗优优猛地侧目看向方桌,好家伙,她的酒杯早就被处理了,但是这个酒杯是李杰用的,装的明显是白开水。
就在这时,李家院子外头传来了王月梅急促的呼唤:
“咋了这是?到底发生啥事儿了?怎么可能大白天的出这种事,我们家优优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罗优优头皮一麻,这是原主母亲的声音,看来她已经听说了,在这个没有网络和通讯并不发达的时代,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
这该怎么交代?
还没想完,原主母亲王月梅跌跌撞撞的冲进来,卷着的裤腿上泥水斑斑,脚上的黑布鞋没来及扣上鞋攀,踩着鞋帮子跑到闺女跟前。
看见女儿的时候,她想抓着女儿的手臂询问情况,可见自己手上全是浇地时弄得泥巴,赶忙在自己的碎花布褂子上擦了擦才压制住胸腔里的着急柔声问道:
“优优,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罗优优的心一疼,在记忆中,她母亲是何等的疼爱她,哪怕是这个重男轻女的社会,可她上头都是哥哥,就只有她一个闺女的缘故,她便和旁的娘不一样,把她当宝贝看。
省吃俭用都留给了这胖妞,一时之间,罗优优心疼了,她前世是个孤儿,也不知道爹娘是谁,是孤儿院把她养大,得到了一位好心人的捐赠才读了大学,考上研究生。
一时之间,她对妈这个角色有点陌生又窃喜,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
“你说话啊优优,是不是别人欺负你了?你这是要急死妈呀。”
罗优优终于回过神来了,看着这个清瘦满脸褶子的中年女人,她摇摇头:
“没有,不过,妈,我要结婚了。”
王玉梅见她一点事儿都没有,也没哭也没有委屈,当即撩起衣服前襟揉了揉眼角,强撑着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