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狗来打比喻,实属无奈,但又无比贴切。
赵宣宣一直觉得族长不尊重赵东阳。
唐风年问:“宣宣,你觉得怎么做才是尊重?”
赵宣宣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道:“当然是平起平坐!”
唐风年点点头,在心里默默思索,不再多说。
赵宣宣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把脑袋靠在他的后背上,感觉无比的安稳,轻声道:“我先去沐浴,然后换你去。夜里不能抄书太久,否则眼睛就不明亮了。”
“好。”唐风年眉眼含笑,爽快答应。
堂屋里,赵东阳已经吃完饭,但还是不想说话。
王玉娥悄悄对赵宣宣道:“我撬不开他的嘴,乖女,你去问。”
赵宣宣想了想,对赵东阳道:“爹,以后咱家跟族长还算同路人吗?”
赵东阳叹气道:“族长骂了我一顿,说我像条泥鳅一样,四处钻营,不念亲情,妄想耍手段逃避田赋……”
不等赵东阳说完,王玉娥忍不下去,重重地“呸”一声,道:“他放屁!咱们一家人相亲相爱!不念亲情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
“说你像泥鳅?呸!依我看,他像一头猪,贪财!还像一条毒蛇,心眼坏!”
王玉娥骂骂咧咧,恨不得提一桶狗血去族长面前,淋他头上。
赵东阳有气无力,揉一下额头,道:“你别骂了!咱们已经得罪人家,该想想怎么修复关系。”
再骂下去,就是彻底撕破脸,对自家一点好处也没有。
族长赵嘉仁作为衙门的钱粮师爷,主管这次划分田地等级之事,无异于用一只手掐住了岳县所有地主、佃户和小农户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