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只要休眠kfc,就能大大增加死亡概率,然而不知为何,他始终没有这样做。
他的内心深处也许还不是完全绝望,仍有一颗火种,渴望被看见,渴望被捞上岸边。
幼崽犹豫又犹豫,还是伸出小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出门之前,他也是这么做的。
小兔兔双眼盯着监护人,小声问:“mama,疼不疼?”
他自杀过许多次。
kfc叽哩哇啦大呼小叫;
心理医生用专业的词汇来劝解;
上级责骂他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那个人则总是用愧疚和自责来烦他。
除了这个孩子。
只有这个孩子。
小小的一点点,问他,疼不疼?
受到伤害——无论是不是自行给予的——那些时候,疼不疼?
岑寻枝忽然想起那句古时候的话,“别人都在意你飞得高不高,只有我关心你飞得累不累。”
他的双翼折断在战场上,这辈子再也飞不起来了。
但还有一个孩子会问他,疼不疼。
轻柔的、棉絮一样的暖意,顺着男孩的小手一直熨帖到他的肌肤里。
伴随而来的,还有和缓温宁的情绪。
岑寻枝没忘记这小东西上回是怎么安抚自己的焦躁的,心底有什么动了动。
他将自己的手覆上小孩的,把小兔爪爪包在自己掌心里。
小孩子眼睛里的惊喜像花瓣一样绽开。
岑寻枝下意识回避这样过于滚烫的情绪,并不看他。
但捏了捏小兔爪。
幼崽并不戳破要面子的大人,悄悄翘起小拇指,勾上大人的,笑得格外满足,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光是这样,岑寻枝想,好像就只是这样,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