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德怀摆手,拍了拍陆仁忠的肩,两兄弟便将剩下的话通通咽入肚中。
谈话间,莫氏过来上几道小菜,期间也不说话,放下菜行个礼就退下。
陆仁忠,“我看她对你、对孩子都挺好。不考虑考虑?”
苏德怀放下酒樽,。。。。。?
顺着对方的视线,他看到莫氏离去的背影,失笑道,
“我同她无任何关系,去淮州前也不认识。
“亲家知晓我的性子,我没有续玄的打算。
这话倒是让陆仁忠没想到。
陆仁忠将前段时日的谣言说给苏德怀听,说外头都传这是太傅大人在外头养的姘头、莫氏是月儿的母亲“你有所不知,那段时日流言蜚语传得难听,烟儿很难受,”
“小姑娘嘛,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变化。
苏德怀听完眉头皱得很深,久久才说
“怪我。送她俩回来的时候,没向府上的人交代。”
闹了个笑话。
陆仁忠不由好奇,“苏兄是如何识得莫氏的?”
苏德怀摇头,说既然她不愿意告诉大家,那他也该尊重人家的想法。
总之是她自愿照料月儿,他绝没强求,也不会亏待她。
谈完莫氏,两兄弟聊起永康帝今日废后一事,总觉得永康帝过于急切,像是被谁推着走一样。
他纵然有心除窦氏一族,也该碍着群臣有所顾忌。
丁婉儿这招过于浅显的栽赃嫁祸,永康帝不会不知。
苏德怀叹气。
现在的永康帝早已不是当年未开化的小孩了。
他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负手走到窗畔。
今日的夜够黑,黑得让人胆战心惊。
这让他想起十二年起的那个夜晚,天幕也是这么黑。
“最近我时常做梦,梦里面都是当年我欠的命。”
他回首,"亲家,或许是我的劫数到了。”
陆仁忠一震,“莫要这么想!当年的事同你无关,并非你的错!”
苏德怀神色黯然,沉默很久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