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难容,凭什么大学生就没有寒暑假作业。
余海林以头撞墙哀嚎着:“不活啦!!”
这么不吉利,还喊什么喊。
刚进家门的范燕玲扯着嗓子:“待会我就把你的嘴缝上!”
在迷信的父母眼里,夜里不许吹口山,任何和死有关的词语都是禁忌。
余海林不敢吭声,赶紧躲进房间。
他关门的声音之大,隔壁余清音的房门都跟着抖一下。
怎么不把墙也震塌了,她心里嘀咕两句,进屋坐下来卸妆。
半张脸还没收拾干净,她妈就推门进来问:“清音,你明天出门吗?”
余清音:“没要紧事,怎么了?”
范燕玲平常很少使唤女儿,忙不过来才吩咐两句:“你明天早上去观音庙上柱香,我贡品给你挂电动车上。”
烧香拜佛的事情,余清音还是挺热衷的。
毕竟她是重生之人,不迷信是不可能的。
她道:“行,我拜了再去练车。”
女儿做事,范燕玲也不太操心,只是拾掇着她的桌子:“用过的东西要扔掉。”
余清音抢回自己的粉扑:“这不是垃圾。”
她花三十块钱买的。
范燕玲瞅着就是:“你看看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都什么啊。”
她就没一样看顺眼的。
余清音从小到大无故失踪的东西不知道有多少,这会再次强调:“那你也不许丢掉。”
还不许,到底谁是谁的妈,范燕玲扫一眼她的房间:“我还不爱进来呢。”
花里胡哨的,在柜子上面摆一排小娃娃,被单都春光灿烂的,墙上还挂着一连串东西。
瞅着热热闹闹的,简直是精彩纷呈,都够唱两出戏的了。
余清音暗自腹诽,心想这个家可没有讲究隐私的父母。
她估计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这儿宛如无人之境,啧啧摇头。
又做怪模样,范燕玲拍她一下,转身出去。
余清音跟在她后面锁好门,抱着衣服进洗手间。
她对这个家最留恋的,莫过于此处,对学校公共澡堂的怨念也达到顶峰。
热气蒸腾,她的脸渐渐变红,洗完澡趁着还有余温钻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