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这位女弟子劝你和邱成河不要争执。此言当真?”
孔暝没有遗漏这句话。许曜方才在慌乱间吐出来的一句,应该是真话。
“我……”
许曜也怪自己的嘴太快。
这句话完全暴露了当日的情景,他和邱成河正是因为孔幽霍茗一之事而起了争执,穆若雪在这时横插一嘴,让他们别争吵。
现在孔暝追问,他只好找个借口。
“我和成河师弟……因为聊起一些琐事,意、意见不合,就拌了几句嘴,”
“是何琐事?”孔暝追问。
“是、是修炼上的事。”
“你在说谎。”
孔暝问到这里,就没有问下去的想法了。他觉得没这个必要。
他径直对道缘长老开口。
“长老,这两位弟子谎话连篇、满口胡言,他们的一面之词不仅不能作为证据,还有诬陷家兄的嫌疑。”
孔暝说到这里,还瞥一眼邱父邱母。
“也不知道这二位是谁有意请来的,在这里混淆视听。”
邱夫人有些坐不住了,她厉声开口。
“孔家家主,两位证人是否说谎姑且不管,你们孔家长子,在山门口罚了我们邱家的孩儿,可是有目共睹!”
“家兄如何罚了成河,我没听说,劳烦诸位为我重复一遍。”
“他——”
邱母到这里有点说不下去。倒立上山是件丢人的事,她要是反复提起,那不就是反复鞭尸么?
其他人也噤若寒蝉,不敢开口。
最后是当事人孔幽笑眯眯地给他弟重述。
“成河说他能倒立上山,我说我想看,他就给我表演了一下。
从进门我就想说了,我们只是玩闹而已。师兄弟之间嬉戏打闹不是很正常么?诸位这么严肃,摆了如此大的阵仗,来审问我,还要废掉我的首席之位……
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