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他公司的事情还忙得团团转呢,黄守元是老林总的手下,他斩钉截铁地开了姓黄的,怎么不算是清除异己呢?只是这感觉实在太奇妙。
好像上一秒霸总,下一秒居家型男友,两个人还彼此不共享记忆,发生的所有事情只有她一人知道。。。。。她怕不是穿越到什么花花的世界了吧??
不管了,先睡一觉。
殷容鸵鸟似地钻进卧室:“我睡会儿。”
乘屿松松环着臂,“嗯”了一声,凝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
许是尘埃落定,殷容这一觉睡得漫长深沉,一个梦都没做,醒来时发现月光倾洒,才知道已经到了晚上她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将雪绒膏拧开,当做身体乳慢悠悠地涂着,边涂边思考一
陈树嘉的担心不无道理。
雪绒育面对的本就是固定的中老年消费者人群,他们能够接受产品这样的变化吗?
就算包装、价格都不变,但配方调整了,产品一定会有不小的变化,他们会不会不习惯,从而失去这一部分固定的消费群体呢?殷容深知,有变革就有风险,但她坚定地认为雪绒膏确实到了需要变革的时候了。
到底怎么才能把风险压到最低呢?
她慢慢晕开那白软沁香的膏体,从脸颊,颈肩,腰腹,到腿脚,全部涂满了,也没想好。
殷容叹一口气,溜溜达达地踱步去客厅,准备把没处理完的文件都整理一下。
书桌前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指节微抵太阳穴,表情肃冷,没有一点笑意,正平淡地盯着电脑,屏幕色调变化,映在他漆黑瞳仁中,也不知道正在处理什么工作殷容蹑手蹑脚地从侧面接近他,准备吓他一大跳,没想到他却冷不丁地出了声:“殷容。”
她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捂着心脏反咬一口:“你干嘛呀?吓死我了!”
乘屿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他道:“怎么偷偷摸摸的出来?”
“哪有偷偷摸摸!”殷容一点不心虚,她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打开自己的电脑,等待的时间又看他的热闹,“你在做什么?”“那个教授有个新项目,是个工业生产流水线设计。。。。。”
殷容听到这儿就失去了耐心,转头去开自己的电脑:“哦。”
乘屿适时地停下了讲解。他道:“文件我整理好了。几个比较重点的事情挑出来了,你仔细看下就好。”殷容“嗯”了一声,看向桌面。那些文件已经整整齐齐,分门别类地摆放好。
每份文上都贴了一张标注重点的便笺纸,字迹笔锋锐利,漂亮,也很有根骨。
她一边翻阅着那些文件,一边在心中感叹自己选人用人的眼光。
乘屿这个助理,工作干得确实漂亮。
她当时心血来潮喊他做自己的助理,虽然确实打算让他帮忙,但也没期待他能干得多好。毕竟他不太好抛头露面和她一起上下班,她原本还准备让人而且完全就和她当时说的一样。
不只是工作上,还有。。。。。。。
"殷总,请。"
殷容从文件堆里面抬起脑袋,看到乘屿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端回来一杯草莓牛奶,往她面前一放,便又随意点起了鼠标,时不时敲几下键盘,做起那些她不懂的设计。夜晚静谧,灯光柔和,他的侧脸在光影之下,鼻梁和唇形都漂亮。时而抬眸,又轻轻眨一下眼睛,纤长睫毛扫过,像魔法划过留下的尾星。她莫名其妙就被吸引了目光,越看越出神,直到被男人一声打断:“好看吗?”
声音干净动听,又有磁性,缓缓落在湖水一样的夜,激起层层涟漪。
殷容像被揪住尾巴的炸毛小猫:。。。。。么??
乘屿转过头来看她,清隽眉眼之间都是无辜的疑惑
“你不是在看我的设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