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为了一个定时炸弹,失去路家的继承权。
高玚揪着衣领的手颤了又颤:“你不该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他当时将那个oga交给路云徵,是考虑到他家是医院,方便为其提供治疗。
谁能想到,路云徵竟然……
“我已经给过他机会,是他不懂珍惜。”路云徵覆上alpha骨节发白的手,神情郑重:“如果是玚玚为我生的孩子,我绝不会让他受到半点……”
伤害。
高玚却是再也听不进对方说的每一句话,猛的把人摔向地面,面色愤愤地走下楼。
路云徵稳住身形,活动了下被摔得有些发麻的肩颈,后一步紧跟下楼:“玚玚……”
醇烈酒香,悄然散溢,盈满两人方才呆着的地方。
“贴……贴贴……”
蹲坐在地上的白郁晨,嗅着空气中熟悉的酒香,呆呆傻傻的脸上忽的露出一抹痴痴的傻笑,本能地追逐着那酒香的去向。
高玚刚到客厅,却意外撞见不该出现在路家别墅的邢奚厌。
他拳头收拢,强作镇定地问:“……你怎么来了?!”
多日不见的少年,此刻一身纯黑立领及膝大衣,身量挺拔如杉。
淡棕色短发在人造光源的晕染下,透着丝丝缕缕暗金光泽,艺术品般的漂亮面容,沉冷,衿傲。浑身上下,由里及外,笼着一股跟时下季节格格不入的寒意。
在他脚边,身穿制服的二十多名保镖,横七竖八,哀嚎连连地躺在地上。
像是刚经历过一场以多敌一,却惨败告终的大混战。
“玩够了,跟我回家。”
邢奚厌目光幽深,直直锁定眼前擅自出逃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