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曳不止的金属碰撞声,一下下地砸在他耳畔。
好热……
颈后腺体热意沸腾,一鼓一鼓地敲击着薄薄的皮肤层。
急需被什么东西用力咬一咬,一如被扎破的气球,唯有将皮肤底下的热气完全释放,才能平息一二。
在此之前他只感受过易感期催生的强烈破坏欲,随时随地想要摧毁周身一切的躁意。
以及那每时每刻,恨不能在oga后颈刻下标记的狂热冲动。
眼下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怪异的症状。浑身上下绵软得像被抽掉了骨头,跟无力感齐驱并进的,是藏匿在骨骼血肉里,源源不竭,疾速流动的热。
有意屏蔽在外的其他感官,更用一种将他扰得心神不宁的方式,迫切地追逐着逐渐远离的苦松香。
真他妈遭透了。
坐到沙发上的alpha,狭长凤眸锐利幽深,隔着两米多的距离,一寸寸地描摹着男人熟虾般热意蒸腾的面颊脖颈。
高玚拧眉,对alpha满含打量的视线很是不满。
艰难筑起的心理防线,却不知什么时候起变得参差错乱,溃不成军。
见着高玚备受热潮奴役的模样,邢奚厌眸色深暗,脚踝上的锁链不由一动。
正要起身,耳边忽而荡过男人在街上放出的狠话,以及男人在街上跟邢意昭卿卿我我的一幕幕。
他竭力控制住主动走过去的强劲冲动,舌尖狠狠扫过尖利发痒的犬牙,用着掺杂磅礴怒意的口吻,开口:
“我可以帮你。”
高玚一怔,眉头随即紧紧蹙起,神志不清地强撑着抵拒邢奚厌的本能:“别……别想……让我上当……”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邢奚厌这么做的目的。
无非是想用这样的当方式,让他认清自己的位置。
让他心生臣服。
让他无条件顺从。
他好不容易才摆脱对方设下的重重枷锁,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异症,就放弃了来之不易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