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宗极知道,这样他就可以事先收集更多的信息。
他又希望宗极不知道,这样说明儿子和他的关系,已经变得比兄弟还要亲密。
“不知道啊。”宗极回答:“他上礼拜在我那儿吃宵夜,还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
“你们上礼拜见面了啊?”聂天勤又问。
“对,不止一次,还有另外一个也是从意大利回来的。”
“宣适!”
聂天勤没来由的高兴。
这么多年了,他好像也没有和儿子生疏到他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程度。
不管大头的兄弟说什么,他似乎都能接上。
“对,就是宣适。”宗极接话。
“那是他从高二开始,最要好的兄弟。”
“那我倒还真是不知道呢。”宗极也解释了一下:“宣适的女朋友在我那儿开了个做咖啡的工作室,他们两个回来看看。”
既然,聂兄弟都让自己的父亲帮忙照顾他这个兄弟了,他也不能显得太生分。
哪怕并没有见过几面,也得尽量显得熟络一点。
“我儿子和你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他怎么好的不遗传,专门遗传这种呢?”聂天勤又心情复杂地高兴了。
“聂叔年轻的时候也是万花丛中过?”宗极显得有些佩服。
“万花丛中过?没有啊!”聂天勤意外道:“你的意思是,广义现在有很多女朋友?”
“我想想啊,他那天说的是什么来着……”宗极稍作回忆:“【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决定再也不要任何一段稳定的男女关系】,他还问我四处留情香不香。我倒是想说香呢,奈何如今是个什么都听老婆大人的妻管严。”
宗极说了这么一大段,最自豪的,莫过于说【妻管严】这三个字的时候。
同样是妻管严,有些人是敢怒不敢言。
有些人是服服帖帖,自己知道有多甜。
聂天勤整个人都不好了:“你的意思是,大头打着独身主义的旗号,到处祸害小姑娘?!”
聂天勤一激动,都忘记了儿子已经是个大人物了,不能再在外人面前叫小名了。
“男人嘛,风流一点在所难免!那些什么都没有的人,都有那么多花花肠子,何况是聂兄弟这种功成名就又早早就离了婚的。”
“你说什么?广义离过婚?!”
“啊?他没有吗?我是从宣适的女朋友写的故事里面看到的……他前妻叫什么来的,哦,对,廖思佳。”宗极也被整不会了:“难道《大国子民》的故事是虚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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