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周遭一群神色怪异的人在斥责他拿剑伤人,要不是剑是桃木的,他现在又得进牢了。
己生见宋无溪愣神先前众人赔不是,随后迅速找个借口脱身,似无形中有股推力望宋无溪查个仔细,宋无溪便打算去所述那棵歪脖子树下查看,在去那里并未发现那乞丐的尸骨。
雨越下越大,如天上银河决堤,汹涌澎湃,敲弹奏乐于屋檐上,清脆声响四起,世间迷蒙一片。纸窗左右晃动,周围的树叶尘灰杂物被风刮起,在空中狂飞乱舞。
行人匆匆而过,只留下串串水花。
宋无溪颓然的站在雨中,原本满脸的惊愕不信最终消淡,他就这么任由风吹雨打,过会才缓缓呢喃道:“不可能,那乞丐尸骨莫非是被官府挖走了?可并土壤上未有翻动的痕迹。”
宋无溪望着倒映着天幕的水洼画面不断飘忽不定着来回切换,敏感于气味与看不见红色的血,画面最终定格在那条流浪野狗身上。
己生帮无为擦拭面上雨水:“也许是因尸酒所生共情,若你真的很在意此事,咱们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查起。”
大雨淋得宋无溪颇有些狼狈,他一脸沉闷道:“我不知我想要的结果是什么,但阮万籍应该是想找个人吧。。。”
宋无溪察觉有人靠近,回头见先日那和尚站在撑着伞,身后头跟着条野狗:“这位施主,为何在此淋雨?”
宋无溪苦笑道:“我理清了。”
和尚不解道:“理清何事?”
宋无溪将尸酒猛灌好几口,随后竟开始神志不清的胡言乱语,又哭又笑,跌坐在地,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席卷着他。
和尚连忙上前拉起宋无溪:“施主这又是何意?身体授自父母,您这般会让他们难过的。”
宋无溪又感到头脑发胀,他不知自己现在是否清醒,因为他很在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神志不清,他控制不了行为举止。
宋无溪惊疑不定的抬眸望向那和尚,随后突然笑出了声:“我明白了。。。多么完美的犯罪。”
宋无溪对阮万籍的死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
这世上有“两个”阮万籍,阮富贵听阴阳先生说阮万籍将来有一劫数,他便在阮万籍儿时将其送进寺庙里,但是他仍旧不放心此事便为阮万籍找了个挡灾的“替身”。
那“替身”平常顶着阮万籍的身份,在阮万籍回来时又打扮回原来的模样,他也有自己的生活——他是一个乞丐。
仅仅是因为长得像,“替身”就被阮富贵盯上。
阮富贵给了他很多钱,但是不给他改掉灰头土脸的机会,要是被人看清他这张脸,别人就晓得王富贵干的勾当了。
之后,“替身”被阮万籍的商业同伙蒋疡医用“五鬼运财”术法借走运势,最终被张屠户杀害,尸块则是被野狗吃了。
至于那极道的白发苗疆女应该与此事并无关系。
。。。。。。
“这雨可真大嘞。。。”
黄皮子从旁慢悠悠走出:“心之所向,终至所归,莫问东西。。。”
宋无溪眸光微颤,微微愣神,心头不由一紧,不确定道:“大仙,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