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枪火覆盖了比尔,比尔举起双臂,双肘并在身前,就像盾牌般,挡住了所有的弹头。
秘能展开了到了极限,比尔的正面坚硬如厚重的铁门,并且在抵挡枪击的同时,他还在不断地向前迈步,两人的距离被一点点地缩短。
帕尔默打空了步枪子弹,转而掏出了手枪,继续开火,但很快手枪子弹也打空了,他干脆放下了武器,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比尔。
比尔被帕尔默和伯洛戈折腾怕了,满怀着怒火却没有冒进,而是警惕地看着帕尔默。
“知道吗?人的感官是可以被欺骗的,就比如痛觉,”帕尔默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粗糙的铁渣会带来剧痛,但一把足够锋利的飞刀,在它切开你身体时,你甚至不会有什么感觉,尤其是你本身已经被铁渣的痛觉覆盖了。”
比尔怔在原地,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向自己的后背,内心被冰冷的寒意覆盖。
他触摸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从颈部一直延伸到了背部,几乎要将他的身体切开。
比尔被骗了,那把致命的飞刀从一开始便混入了铁渣之中,借着黑暗的环境,自己根本没有察觉这一切,刚刚激烈的枪击,也是帕尔默故意让自己把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正面,对背部的伤口浑然不知。
“该死的啊!”
比尔暴怒着,辉光的花纹遍布了全身,他不再有丝毫的弱点。
“我一直在想,你秘能起效的地方,应该仅仅是体表吧,那么你脆弱的内脏呢?应该不会如外表这样坚硬吧。”
面对着暴起而来的比尔,帕尔默依旧自顾自地说着,然后他居然双手十字相扣,就像在祈祷什么一样。
“拜托了啊,我的‘恩赐’,就让我猜对,走一回运吧。”
语毕,咆哮的狂风再次将比尔包裹,可这次不再有什么飞刀与铁渣,仅仅是狂风、令人近乎窒息的狂风。
狂风之中,帕尔默猛地袭来,他速度飞快,就像和风融为一体了般,璀璨的光芒从帕尔默的体表升起,就像闪耀的星辰。
秘能风源。
帕尔默化作了鬼魅之姿,在狂风的托举下,他躲过了比尔的直拳,轻易地从他头顶跃起,挥起手敲向比尔颈部的伤口。
以太高涨掀起炽烈的风暴,几乎要吞没一切,可在它升起的刹那,风暴自身便崩溃了,就好像它从未存在过一样。
同时一切都结束了。
风平浪静。
比尔觉得很累、很疲惫,连带着躯体的上的辉光也在不断地黯淡着,最后彻底熄灭。
他转过身看着悍匪打扮的帕尔默,只要抬起拳头,便能将这个该死的家伙砸成肉泥,可比尔却提不起半点的力量,就像自己已经死了一样,肢体麻木。
“你做了什么?”他问道。
“你的秘能只能覆盖体表,却无法保护脆弱的内脏,裂开的伤口便你致命的‘尾’。
至于我的秘,它能很简单,仅仅是操控风而已,但风这种东西很有趣,它无形且无处不在,可以令人窒息,也可以顺着伤口挺进你知道人一旦往血管里注入大量的空气会导致什么吗?”
帕尔默抬起手,随意地接住从黑暗里疾驰而来的飞刀。
“空气栓塞、脑梗、肺梗、急性心衰、猝死等等”
越过死去的比尔,帕尔默的声音回荡。
“别小瞧年度最佳新人员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