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个激灵,直觉般踩住油门,跟上了那辆车。
十分钟后前车停下,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提着两大袋盒饭进去。又过了几分钟,七八个身着统一工作服的修车工从里头走出来,每人手里都端着一盒饭。
其中就有李识宜。
他右手拿着饭,左手拎着工作服,走到院墙边停下。
明明外表跟其他修车工没多大区别,但他一出现,就跟钉在谭承眼睛里了一样,拔都拔不出来。
谭承隔一条马路看着,恍惚中有了回到从前的错觉。仿佛李识宜还在周礼为手下干活,而他是去接人的,正等得百无聊赖。
李识宜揭开盒饭,随后用牙咬住筷子一头,轻轻掰开了。
这一幕简直令谭承觉得治愈。
他如饥似渴地看,李识宜不慌不忙地吃,直到肩膀被拍了拍。
那个买饭回来的男人突然出现,给李识宜递了瓶水,附赠一个令人厌恶的笑容。李识宜朝他略一点头,嘴角也抬了抬。
“……”
短短一眼让谭承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
这还是李识宜?
他怎么敢对其他人笑,怎么敢笑得这么平淡,笑得这么温和?
以前别说是笑,连个好脸他都很少给,永远冷得像块冰,怎么焐都焐不热。
一股邪火从脚底直烧到天灵盖,谭承脸色唰地就黑了。他死死盯着马路对面,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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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吃醋:恨不得把奸夫碎尸万段。
谭哥吃醋:恨不得把自己眼珠子挖了。
谁不说一句谭承遵纪守法好公民。
(要死,忘了祝大家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