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糙的指腹,隔着衣料摩挲我的肚皮。
“据我所知,我那不懂怜香惜玉的兄长,许久都没有进过你的院子了吧?”
“三个月前,王府婚宴散席后,你不是还叫得很欢吗?算算时间,这孩子还是姓谢。”
我被呛得哑口无言。
他说得没错,三个月前醉酒进我房中的,是谢淮丰。
而谢淮序,连日来不是流连花楼,便是宿在城东的外室那儿。
想到此处,我咬着唇,微微红了眼。
谢淮丰掐起我的下巴。
“嫂嫂,哭什么呢?这不还有我吗?”
“我既是这孩子的父亲,就有护着你们母子二人的责任。”
我抽泣着靠在他的胸口,“淮丰,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一个丧夫的弱女子,无依无靠的,如今婆母还说要赶我出门。”
“她也不是第一天这么想了。”
“而且她也不是只想赶走你,还有我,也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谢淮丰不是婆母所生。
是谢老侯爷游历江南时留的种,年老后也许是开始念起谢淮丰的母亲,命人寻回了这个儿子。
谢淮丰到谢府时已经十岁。
婆母是续弦,一直变着法儿折磨他。
永州是老侯爷分给谢淮丰的封地。
父亲死后,婆母想要在封邑上分一杯羹,便跟着谢淮丰去监视他。
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半大儿子死无全尸,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