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麻烦了吧。”
“不麻烦,我去给你煮。”
沈清央想说不用,然而徐行恪已经转身带着她下楼。
他按亮客厅灯,二人走到厨房门口,里面亮着灯。
徐行恪愣了下:“行知?”
徐行知在洗手,水流滑过冷白修长的手指,他抽出一张纸擦拭着转身:“大哥。”
“你这是……”
“晚上没吃饱,做个夜宵吃。”
“你俩……”徐行恪揉额头,“那你给清央也做一份吧。”
徐行知
嗯了一声,握着刀将三明治沿对角线切开,一分为二。
其中半块放入白瓷圆盘,连同一杯柠檬水,一同放在流理台上。
沈清央顿了几秒,上前想端走。
“就在这里吃吧。”徐行知说。
徐行恪赞同:“吃完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
厨房里一时又只剩下两个人,沈清央喝了半杯柠檬水,垂眼慢慢吃着三明治。
吐司边被切掉,她一向不爱吃吐司边,会这么做的只有徐行知。
方琴老一辈人,看不得这么浪费。
鸡蛋,培根,生菜,简单的三明治也做得很好吃,吸顶灯白光落下,厨房安静到只剩细微咀嚼声。
徐行知靠在门边,松着衬衫顶端纽扣。
因为做三明治而袖口上卷,露出的手腕青筋突显。
他就那么注视着她吃三明治。
沈清央吃完,转身洗盘子杯子,水流声哗哗,徐行知在她身后问:“好吃吗?”
“好吃,谢谢。”
“还有呢。”
“还有什么?”她回身,指尖因为凉水而变得有点粉。
他靠墙,看着她,唇角一点冷清笑意:“不是说要做兄妹,怎么连声哥都不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