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奎打了一个激灵,脸上堆着笑,快步上前问好。
“我家也有!”
压抑得太久,人死了不足以泄愤,打砸那些从他们身上剥削来的民脂民膏,主屋都给他们拆成了框架。
一位跛脚的壮年道:“主屋都那样了,怎么住人?”
周大娘话刚落,也给众人提了个醒。
胡奎送姜辰出门,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起了自己从业以来赚的最大的一笔钱就是上上任县令重修县衙的钱。
带着几分沉重的心情,胡奎信步来到了集市。
“我家刚修了围墙,剩余不少沙石,可以给县衙修围墙。县衙是我们青溪县的门面,怎么能让县衙的围墙缺个口子?”
而新县令上任快三个月了,事情干了不少,可给赤天圣母攻破的县衙还没修过呢。
原本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现在上门求拜师的徒弟都快踏破了门槛。
“还有府衙院墙,昨天县里出了人牙子,陈县令开堂审理,我去瞧了,那院墙还是塌的嘞。”
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当时县令仓皇奔逃,躲进了自家主屋。
姜辰道:“县衙后院有些破败,个别屋子还出现了漏水漏风的情况,陈县令说胡大匠要是有空,带些人去修缮一下。”
来人正是姜辰,作为陈青兕的文书,兼顾管账之权,胡奎与县衙来往的工作都是从姜辰这里结款的,一来二去,也很是熟络。
大多百姓都会选择找一份零工赚补贴家用,青溪县穷困,自有不少这样的人,男男女女的都有。
一个妇人低声说道:“县令来了快三个月,好像从没修缮过县衙。听说都不是住在主屋,县令跟县夫人住的都是客房……”
更多的是流动摊贩,不少妇人放声吆喝,有卖饼的,有卖鞋,卖布的,更有一些自己没有店铺,有着一定手艺如理发修面做衣裳的人,沿街叫唤,很是热闹。
大乱后的百姓民心思定,陈青兕的到来,制定了一系列的方针策略,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一传十,十传百,家家户户都带着木料、石料赶往青溪县那破败的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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