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她挑衅的时候,对方能够同样愤怒跟她打一架就最好不过了。
刚好最近都没有好好活动一下,看苏格兰这幅德行应该挺能打的。
反正组织里面能打的都跟她打过一遍了。
琴酒都没例外。
奔着找事儿目的来的,川合里野并不想放过嘲讽的机会,她扁扁嘴巴。
——“听说是琴酒花了大价钱把你从美国挖过来的,我还真想看看你的水平,毕竟琴酒那个瘟疫自大狂眼光差劲的要命,一会儿你可别给我拖后腿。组织给你开的钱还不够花吗?干嘛跑到这种脏不垃圾的地方当什么狗屁老师啊,献爱心吗?好可笑哦,这么有爱心的人怎么到我们这种肮脏的黑暗地带里面来了呢?”
苏格兰的影子没有走动、原本跟在她身后的脚步声停住。
生气了吗?
川合里野有点兴奋,她回头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却看到苏格兰逆光站着。
夕阳把他的轮廓格外边缘化,略长的眼尾刻画出一种川合里野这种人读不懂的色调。
他的声音发沉。
“原来你也知道我们呆的地方是肮脏且黑暗啊,Orianko。”
“这很好笑吗?你觉得这些孩子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生,成为一个幽灵那样可有可无的人,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吗?”
他的目光犹如一道光,穿过川合里野的灵魂。
川合里野的灵魂被他目光直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还有这一层意思。
是吗?
她自己都知道组织在干着什么样的勾当?而她在做着什么样的事吗?
苏格兰指着那座桥。
那个,把人分为三六九等的桥。
“有的人出生在富人区,有的人出生在穷人区。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但是可以左右自己的未来。没有人的存在是无意义的,就连暗黑的存在也能过做到衬托赤红,不是吗?”
是吗?
苏格兰是在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吗?
川合里野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