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人才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苟益阳甚至撸起袖子,准备给找事儿的几个人一点教训。结果绕过去看清地上的人的状态,立马哑火。
太……惨了。
有流着两条鼻血的,有眼睛乌黑一团的。
特别是平日里在学校跟个大马猴似耀武扬威的李锐,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碎了牙,半张脸全肿了。加上他上周脑袋上还没好的伤,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堂堂校霸打架打成这样,难怪刚刚敲门不愿应声呢。
除了苟益阳,其他几个人真是肃然起敬。
他们印象里的陈默,还是杨家刚送进来不久,未曾来得及被人看清,
只知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豪门蒙了尘的遗珠。看起来挺瘦一人吧,谁知忒能打。
就他这会儿靠香烟镇压血液里暴戾因子的模样,在其他人看起来,那也是气定神闲不好惹的样子。
“陈默。”李锐这家伙尤不死心,放话,“跟我们比狠算什么,有比你更狠的,你完了!”
陈默撇了他一眼,咬着烟屁股从凳子上起身,顺手拿过桌子上明显是故意放在那儿的一把小水果刀。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抓住。
席司宴捏着他的手腕,给他拿走,看过来的视线带着不善,“还私藏刀具,你想罪加一等?”
“我可没私藏。”陈默冲地上的人抬下巴,“从那儿缴的。”
席司宴眼底一冷,扬手把刀扔回了桌子上。
他提走陈默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走到李锐面前将他双腿困在凳子底,自己再坐下。
李锐一怔:“席司宴。你管的哪门子闲事?”
“闲事?”席司宴说:“每个在实验班的人都归我管,他也不例外。你说呢?”
“哈。”李锐挣扎不休,咬牙切齿:“你也不过是仗着家世仗势欺人,没有席家,你什么也不是!”
说完就突然满脸扭曲,痛叫出声。
席司宴坐着的其中一条椅子脚,不知何时落在了李锐的腿上。
尖锐边缘深深下陷,席司宴像是毫无所觉,坐姿随意,施力同时不忘笑问:“不如我教教你?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仗势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