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某种东西像是从他身体中抽离,消失不见。
有些细节就格外扎眼,有些话,听起来也变得让人无力反驳。
这就是陈默的新手段吗?
老爷子的确是个很好的目标。
陈默并不知道书房里发生的一切。
客厅的沙发上,陈默交叠着腿看手机信息,手边水果盘里的水果,被切成均匀大小的块状,能很好满足懒得削皮的人。
打开手机,才发现下午时,有个二哈头像的人添加了自己。
陈默不用猜都知道是苟益阳。
毕竟这家伙十年后的头像还是这个。
陈默刚点了通过,对面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嘛呢,默少?”
“你瞎起什么哄,叫陈默。”
“行吧,默哥。见人叫声哥,少爬十里坡。”
陈默摇摇头,回:“你会后悔的。”
他想起那几年,苟益阳经常吐槽说,要不是他这几年一直负重前行,他陈默早不知道病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当下的老苟还很年轻,天真:“你不是说了吗?钱多得没地儿花。你这种人,就适合跟我做朋友。”
“别贫了,找我有事?”
“这不是昨天晚上丢你一个人,心里过意不去嘛,问候一下。”
陈默提醒:
“不是一个人。”
苟益阳:“正是因为你不是一个人,所以才担心,你刚转来不久可能不知道,咱们班这个席班长吧,他和那个杨舒乐号称咱们一中的双子星,某些校园论坛按头cp党私下里偷偷意淫,太子爷与他心尖上的小少爷。你品,这关系你细品,想到昨晚把你一个人送进虎口,我瑟瑟发抖。”
陈默骤然失笑,苟益阳日常八卦得不像个直男这事儿,原来高中就有预兆。陈默回:“现在才想起来提醒是不是晚了点?”
苟益阳:“真是没想起这茬儿,主要是席司宴这人吧,你看见他就很难再注意别的人了。咱学校万千少女的梦啊,那可不是假话。”
苟益阳又问:“容我问一句,你昨晚没被暗杀吧?”
陈默:“已经死了,记得烧纸。”
苟益阳:“那明儿你们家的同学会我怎么着也得来观瞻观瞻,见见您的遗容。”
陈默挑眉:“你也来?”
苟益阳秒回。
“对天起誓,我只是个吃瓜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