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当然香。
前世自己整个人都被引香熏成了呛辣的味道,极不好闻,如今闻什么她都是觉得香的。
闻冬的声音在氤氲的浴房中显得朦胧:“刚来渔阳的时候,姑娘总是愁容不展,心中好像装了许多事。”
“我不像越春姐姐满腹诗书,也不像品秋能实时保护姑娘,闻冬不能替姑娘分忧,只能尽可能让姑娘舒心。”
明熙淡淡一笑,还没等她说什么,闻冬又豁然开朗。
“不过现在好了,姑娘有慕公子陪,看着是越来越开怀了。”
尤其是今晚投壶时,闻冬从来没瞧见她家姑娘那般明媚的笑容。
明熙握了握她的手:“花油的账记得从我月钱里走。”
闻冬拍了拍她:“今日给的零花钱够多了,就当是我送给姑娘的礼物吧。”
汴京那边的信还没来,明熙披着外袍坐在灯下,开始磨墨。
她将近几日的生活尽数写下,在渔阳这边交的朋友,与她们一同上前玩闹,今日中秋,自己吃了好多好多的螃蟹,投壶还赢了个漂亮的宫灯。
楚楚种种,事无巨细。
闻冬将那盏宫灯挂在廊下,照亮着院中蘑菇丛角落。
在摇曳的灯光下,一朵朵亲手采摘的小蘑菇显得圆滚滚,胖乎乎。
闻冬一回头,瞧见品秋坐在屋檐,两腿垂下,差点踢到她。
她抬头:“你又在做什么呢?”
品秋探出头,摇了摇手中的酒壶:“金鸪楼的酒,姑娘给我们带的,你的我放在你房中了。”
“你别吃醉了。”
“不会。”
院中的圆月硕大,月光也将这个温馨的小院照得明亮。
“闻冬。”
听到姑娘喊,她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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